,雷康安看见一向干净整齐、游刃有余的人浑身都被从上方洒下的冷水浸湿,狼狈不堪的,这令他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顶着这样一副湿漉漉、狼狈的样子,对方今天就无法再去赴约了。
雷康安深知陈宝儿的性子,如果有人爽约她一次,那么后面无论怎么样,她都不会再拉下面子去找那个人了。
而且,就算后面他们还有联系,雷康安心想,自己也可以再想别的办法,反正荷灯他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
湿淋淋的水液顺着细软的发丝往下不断地滴,也掉在那人眉眼分明的脸上,冰冷的水汽冻得荷灯本就白的肤色越渐趋近于病态的苍白。
男生乌黑色的眼瞳嵌在这样白的面上时,眼神也就显得尤其的冰冷,又或是无感情的凝视。
不过一眼,就让本来庆幸自己计划成功的雷康安感到胆寒。
直到荷灯不发一言的离开,他也没有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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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距离下课还有十分钟。
荷灯独自一人走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随着他每走一步,都会在身后走过的地方留下一些水迹,而在再过几分钟后,这里就会鱼贯而出许多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