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
谢闻星在询问荷灯是否换好衣服,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才转过身,朝他走了过来。
其实现在的气氛按照目前两人之间混杂不清的关系来说应当十分的尴尬,但在此刻,却又因两人截然不同的性格的中和,又显得出奇的和谐。
谢闻星看着好像已经缓过来的荷灯,目光短暂地掠过他从浴袍下延伸出笔直的腿,随后又移开视线,问他:“怎么回事。”
他问的干脆,荷灯看他一眼,然后又很快的偏过脸,也答的简单:“我不知道……”
对方显然不信,再开口时就问的更加直白:“谁下的药?”
作为圈里人的谢闻星对于那些私下玩法百出的贵族的腌臜手段他虽然从未参与过,却也知道的一清二楚,因而关于荷灯刚刚的反应,他一眼就看出对方是被下了药。
他这样开口的意思就是要为荷灯解决那个人,不说其他原因,单是对方敢在自己组的局里做这种事,就已然是触碰到他的禁区。
但他没想到的是,荷灯在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说:“我不知道。”
还未来得及皱眉,谢闻星就看到男生重新转回脸,面上的表情十分轻快,尤其是在感受到对方微不可察的凝滞后,荷灯更是忍不住地露出点笑意来。
“喜欢我的人很多嘛,”他样子像在认真思索着,语气随性又自由的,当真是一副散漫又滥情的姿态,话也十足的自负,“所以我不知道是哪一个。”
“……”
谢闻星没说话,只沉默地看着他,在这样十分具有压迫感的视线下荷灯也没有一点害怕的意思,反而和那天相遇一样,目光直直的对上他看来的眼。
半晌后,荷灯忽地弯了眼。
谢闻星一顿,就在他以为荷灯又要再说什么的时候,却只听见对方叫了一声自己的名字。
“谢闻星。”
几乎是下意识地嗯了一声,下一刻,他就看到坐在自己面前的男生对自己伸出了手。
“我饿了,”荷灯态度十分理所应当地说:“我腿好酸,你能抱我去吃饭吗?”
“……”
时间静默了很久,在荷灯以为对面人要彻底无视自己的时候,才见他面无表情的低下身,如同刚刚一切都结束的那样将自己抱起。
荷灯顺手就扶住对方的肩,睁着很大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人看,他的目光太过强烈,让人想忽视都忽视不了,也因此谢闻星就随口问了他一句在看什么。
荷灯没回答他,反而异常地又安静下来,在要到达房间用餐的位置时,他才听到怀里人小小声说了句:“谢谢。”
谢闻星不知道他谢的是什么事,又或者说是全部,他不怎么在意地应了声,将人放下后直起身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