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接连从座位上起身,然后朝进来的谢闻星笑着问候打招呼,荷灯站在他身后看,从里面认出了许多张常在电视新闻报道里出现的脸。

而他没认出的人不代表没有身份,相反,他们还坐的离中间的那个主位更近。

荷灯还没来得及大致的观察一圈,谢闻星就带着他走入场中。

在没了身前的阻挡后,站在谢闻星身后的荷灯就暴露在了所有人的眼中,他们路过一个又一个座位,逐渐向里深入,期间全场的视线都聚集在他们的身上,又或者说是聚集在陌生的荷灯身上。

荷灯的心一直在跳。

无论是从推门开始,又或者是真正的亲身走进满溢着权与名利的场景中,荷灯的心跳都随着缓慢而明晰的脚步一点一点快起来,并在看见主座上的人时达到顶峰。

当荷灯垂下眼睑时,谢闻星的脚步也刚好停下。

于排列整齐,并完整入座的两侧座位里,唯有在靠近主座最近的一侧有一个空着的位置,毋庸置疑那是谁的座位,但荷灯不过看了一眼,下一瞬,却有人把他往那个位置按着坐下。

在这样万众瞩目的情景中,谢闻星的手掌就轻松地搭在荷灯的肩上,隔着薄薄的衣料,荷灯也很轻易的就感受到了身旁人掌心的温度。

荷灯坐着,于是谢闻星便姿态清闲地站在一旁,他似乎根本没有觉得哪里不对,以及对此,主位上的人也没有任何发话。

在座的其他人都是人精,见此场景都知趣的没多询问,只暗里打探着,彼此之间心照不宣的对了眼神后,场里的气氛重新恢复了他们进来前的状态。

即使谢闻星不自己开口,场里的话题却都很快的向他倾斜过,他显然也很习惯这样注视目光,话题被他不急不缓地接过,态度模棱两可,使人探不清楚他真实的情绪。

偌大场里的话题一直都没停过,都是很私密的要事,荷灯坐着听着,紧张的情绪就随着时间的流淌而缓慢地平稳下来,等到这场简易的会议结束,荷灯也起身一同送走了其他人。

红棕色的高门被沉沉地重新合上后,这一次休息室里只余下了零星的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