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年轻,有老婆的日子没有活够。
黎听遥呼吸一乱,赶紧把领带扯开,安抚地摸摸秦徵的脖子:“对不起,我刚刚走神了。”
为表歉意,黎听遥推着行李箱把秦徵送到家门口。
秘书A和司机都在楼下等。
这回出差没有苏助理的事,听说是请假回老家要帮忙给亲戚办喜酒。
秦徵心有余悸,一只脚跨出去,又缩回来,不放心地和黎听遥确认:“我可以回家的,对吗?我可以在你身边多活好几十年的,对吗?”
黎听遥掩着面连连点头:“对,都对。”
只要这回出差别提前回来,秦徵做什么都是对的。
秦徵的心,小雨淅淅转晴天烈阳,提着行李英姿焕发地出门。
他原本还想加一句“等我回来还爱我的,对吗”,但是他不用问都知道,除了他,黎听遥还能爱谁?
黎听遥爱cosplay。
秦徵一出门,黎听遥残存的困意立马消失得无影无踪,拿一张洗脸巾沾湿了擦擦脸就开始收拾去漫展的行李。
本次的漫展行程安排得紧锣密鼓,27号下午高铁到达h市,前一晚早睡,28号早起一杯冰美式消肿,六点到九点做妆造,大约九点一刻对接的助理会到达酒店办理退房以及接他去会展中心,一切顺利他会提着行李在十点半进入嘉宾休息室,十一点半上舞台互动,十二点开始签售,一直到下午十八点下班,回休息室拿行李,地铁坐到高铁站,搭晚上最后一趟高铁回家,结束。
为了保证妆面不受破坏以及维持身材状态,正常情况下,他会挨饿一整天。
听上去有些累,但是能做上这种自己喜欢还赚钱的工作已经比世界上99%的社畜和无业游民都幸运。
何况他的出场费在coser小网红圈层里也算可观。
只是
黎听遥从自己的卧室翻到秦徵的卧室,又去两边的浴室和洗衣房溜达了一圈。
哪儿都找不到他目前穿着最合适的那条白底灰边基础款。
男人驯服一条内裤也是很需要时间的,他好不容易才和白底灰边建立起深厚感情。
怎么就无缘无故地消失在家里了?
行李箱大敞四开,黎听遥坐在地板上对各类物品一一检阅,最后合上行李箱,整装待发。
心里还是很不得劲,想不通白底灰边的去向。
“被秦徵随手扔了吧。”他对着空气喃喃自语。
唯一能想到的合理解释,就是秦徵在丢避孕套的时候突然看他的白底灰边不顺眼,一起给扔进垃圾桶了。
嗯,一定是秦徵干的,也只有他做得出这么浪费的事。
黎听遥攥着拳头,忍下火气,在秦徵到达h市的第三天,乘坐上同样前往h市的列车。
离开b市之前,黎听遥删除了自己从家里离开的摄像头画面,他不确定秦徵会不会闲得没事翻监控,提前删了总是万无一失的。
饶是做了万全的准备,他在酒店里接到秦徵电话的时候还是心头一跳,刚说了一个“喂”字就开始喉咙发痒。
这几天,秦徵几乎一有空闲时间就发条消息过来,说h市的气候黏黏糊糊,从车里下来没走几步衬衫就汗津津地贴在后背上,很不舒服。
又说地区公司在人员招聘上似乎有地域歧视,管理层一大半都是本地口音,和他汇报工作都掺着抑扬顿挫的方言,他很听不惯,下面干活的小喽啰倒是清一色外地人,看起来都是能吃苦的面相。
今天有条消息说的是地区总经理马屁拍在了他的马蹄上。
他不过是说了句场面话,夸食堂的菜合胃口,那位谄媚的老总立刻就要把食堂大师傅送去集团总部。
“把活干好了比什么都强,集团几个亿几个亿给他拨款,他要是没能在南边撕下一块肉来,就等着把自己洗洗干净来集团接手蒸饭机,”秦徵抱怨半天,声音低下去,怨气很重,“而且我只喜欢吃你做的饭,”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