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兵分三路。

关峰在二楼的会议室见到单淑芬和孙越母子二人。

关峰出示证件,看向两人问:“你们二位就是单淑芬和孙越吧?”

单淑芬脸上还挂着泪痕,神情明显有些恍惚,对于关峰的询问充耳不闻。

孙越稍微好一些,看向关峰点头道:“我就是!抱歉,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妈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你们有什么问题,先问我是一样的。”

关峰点头道:“我们警方办案也不会刻意为难人,莉莉!”看向黄莉莉吩咐道:“你联系人民医院,请他们协助派一名心理专家过来,帮忙开导下单女士,另外还请孙先生你跟我们做下笔录。”

孙越道:“没问题,就是我妈一个人在这...”

关峰要黄莉莉留下,又问:“家里还有亲人吗?可以请他们过来,帮忙照顾下。”

孙越叹气道:“发生这种事情,不太想让家里人参与进来。”

黄莉莉闻言讶异问:“为什么这么说?”

孙越解释道:“说老实话,现在我父亲尸骨未寒,我都开始担心接下来怎么面对家族的一系列纷争了,身在豪门,有些事情不是想的那么简单的,父母兄弟,各方面都是问题,算了,这些事情不说也罢,先做笔录吧。”

关峰提醒道:“如果有什么问题,等会也可以一并说清楚,我们警方如果能够帮忙,力所能及也会帮忙。”

孙越道:“那就谢谢关队长了。”

关峰邀请孙越前往隔壁会议室。

刘胜国拿出会议记录本。

关峰问:“姓名、年龄、籍贯?”

孙越道:“我叫孙越,今年28岁,就是洪城人,不过户口已经迁往魔都,平时洪城住一半,魔都住一半吧。”

关峰点头问:“关于父亲的死因,你有什么想说的?”

孙越讶异问:“不是自杀吗?”

关峰注意着对方的表情,不似作伪,问:“你似乎并不感到意外?”

孙越叹气道:“我父亲一直有抑郁症,这种病怎么说呢?只能靠药物治疗,这些年操劳太多,有时候我也在想,他就这样离开,丢下我和我妈,对他而言是不是一种解脱。”

关峰问:“你刚才说你爸有抑郁症?有吃药吗?”

孙越摇头道:“很少!我父亲这人怎么说呢,当兵退伍,性子直,也执拗,又好点面子,知道自己有问题,怕别人看不起他,一直不肯去医院,这段时间病情有些严重,有时候经常会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大概两个月前吧,我没办法,菜私下联系魔都那边一位医生,私人医生保密,他才肯吃药的。”

关峰问:“有具体的诊断书吗?”

孙越道:“有!医生说一部分是压力,另一部分是早年战场受过的创伤,留下的阴影,我爸早年上过战场,南面那场仗,他们一个团就活下来不到二十人,我爸总唠叨,要不是班长,他也活不下来。”

关峰闻言就表示理解。

当初他在滇南死人堆里待三天,如果不是两世为人,心理素质足够强大,估计也被逼疯了。

他问:“相关的诊断书在吗?”

孙越道:“在,就在我爸办公室,你们要看?那我给你们去找找?”

关峰摇头道:“不必了,现在办公室已经被封锁,你进不去。”又看向刘胜国道:“胜国,给郑队打电话,要他们在孙董事长办公室仔细翻找,看看是不是有这样一份病历。”

刘胜国当即点头拨打电话。

关峰则继续问:“既然吃药,病情应该得到缓解,怎么会突然间就自杀呢?”

孙越道:“我也觉得奇怪,按理说不应该这样,只是遗书写的明明白白,这又是怎么回事?”

关峰问:“这遗书你什么时候看到的?”

孙越道:“就是今天早上!秘书发现我爸死亡,通知的我,当时桌上就有一份遗书!”

关峰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