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多谢大人告知,安宁侯府所做的一切,与我一个后宅妇人并无任何干系,加之我与纪云川早已恩断义绝,并无任何夫妻情分。我希望能够与他和离归家。”
禁卫军统领早已接到命令,自然不会过多为难于她。
此时听到这一番话,十分爽快地就同意了。
“此事还需调查,若你并未参与谋逆之事,圣上定会格外开恩,许你和离归家。”
这相当于是许下了一个承诺。
沈宁鸢悬着的心,在这一刻总算是放回了原处。
对他郑重地行了一礼。
“多谢统领大人体谅,臣女感激不尽!他是若有用得上臣女的地方,定会相报。”
禁卫军统领可有可无地点了点头,并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而后把视线移到了纪云诺身上。
微微眯了眯眼,眼里带着一丝杀气。
身上的气势也突然间变了。
威压甚重。
颇有一种把人压得喘不过气儿来的感觉。
纪云诺指尖掐进掌心,疼痛让他大脑保持理智和清醒。
拱手对他行了一个礼,无比恭敬的对他说道。
“统领大人,我是纪云诺,早在多日以前,我已自行逐出纪家,不再是纪家之人,关于安宁侯的爵位,也已写奏则于陛下龙案之上……”
剩下的话并没有说了。
但表达的意思,却已经非常明确。
无非就是在表明自己的立场。
安宁侯府中的所有一切,都不是他的。
他也没有参与其中任何事情。
自然也就不会承担其中罪责。
禁卫军统领并没有第一时间允诺,反而是模棱两可的说道。
“此事圣上自有定夺,岂是我等能够决定的?”
纪云诺面色一白,双腿发软。
沈宁鸢见他如此模样,只是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并未多说什么。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既定的命运。
如何做,如何选,都是自己的事情。
她又不可能承担别人的一生。
沈宁鸢看了一眼禁卫军统领,见他微微颔首。
瞬间就明白他的意思。
沈宁鸢感激地对他露出了一个笑容,“大人应该还有其他公务要处理,我就不在这里过多打扰,先行告退了。”
禁卫军统领对她摆了摆手,示意她随意。
沈宁鸢得到许可后,下意识地瞥了一眼纪云诺。
见他依旧是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
心头生出了一丝莫名的情绪。
但也没有多管闲事。
之前能够帮的都帮了。
剩下该怎么做,纪云诺只能靠自己。
沈宁鸢悄悄地退出了花厅。
从花厅出来后,看到焦急踱步的弋鸽,轻声唤了一句。
“弋鸽。”
听到声音,弋鸽猛地回过头来,见小姐安然无恙地出现在面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小姐,府里乱糟糟的一团,咱们还是赶紧回到院里吧,免得被冲撞了!”
沈宁鸢眉头紧皱,看着往日井然有序的府邸,此时已经乱成了一团,无数奴仆携带着金银细软,争相逃走。
但又被禁卫军撵到了一起,不让他们随意走动。
好在,禁卫军军纪严明,并未伤人性命。
沈宁鸢心里清楚,这定然是谢挽舟特意吩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