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鸢在调查到所有真相,第一时间就控制了管家。
若不是为了怕打草惊蛇,管家估计早就已经去了阎王殿报道,入了轮回去了,畜生道了。
但是伤害了她的人,一个都跑不掉。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沈宁鸢一直都是一个睚眦必报之人,就算管家之前,为她所用。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这就是她处事的原则。
兰茵见小姐迟迟未曾回答,心下不停打鼓,良久后,这才小心说出自己心中猜测。
“小姐,纪云川之前被伤的如此重,想必应该是躲在哪个旮旯角养伤?”
沈宁鸢嘴角扯了扯。
若是其他人会做出如此事情,她并不意外。
可纪云川对陈氏非常孝顺,简直是到了愚孝的程度。
不可能一连多日不闻不问。
可这问题到底出现在了哪?
实在是让人费解!
对于这近些日子来,所发生的诸多事宜,真是神伤。
一桩桩,一件件,接连不断,让人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
而就在这时,又听一阵珠帘清脆的声响。
熟悉的脚步声缓缓靠近。
沈宁鸢微微侧头倚靠在窗边,懒懒的掀开眼眸看向弋鸽。
见弋鸽紧抿着唇,面露不悦之色。
还没问,她就已经知晓答案。
“谢挽舟有没有派人传消息过来?”
弋鸽默默地低垂着头,一语不发。
什么话都没说,但仿佛又像是什么话都说尽了。
对于早就已经预料到的事情,沈宁鸢并未有太多意外。
只轻叹一声,而后道。
“好,我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注意随时观测府中动静,若有任何一丝风吹草动,及时禀报于我。”
两人默默叹息,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屋内。
一直走出了洗鸢居后,兰茵才看向弋鸽,贝齿轻咬着下唇,满脸担忧的说道。
“弋鸽你说这该怎么办呀?小姐这几日闷闷不乐的,一直关在屋内,哪里都不去,会不会出什么事啊?”
兰茵之所以会如此说,完全是因为不知道,那日夜里是何等的险象环生。
那日,她吃了带有昏睡散的饭菜,早早就觉得困乏不已,歇下了。
第二日醒来,脑袋都是昏昏沉沉的一片。
虽说敏锐地察觉到了,府中气氛不对,所有人都是大气不敢喘一下,就连平日喜欢偷懒的丫鬟奴仆,都是一副兢兢业业的模样。
生怕惹恼了沈宁鸢,被发卖出侯府,成为最为低等的奴仆。
兰茵之后也几次三番试探过弋鸽,可每次都是被她四两拨千金的话语,给挡了回来。
根本没有探查到任何有用消息。
对那日夜里发生的事儿,更是无从得知。
弋鸽多少是知道一些,但也就只是一些而已。
“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咱们先等着吧!”
小姐没有吩咐,其余的事情,她们自然不会妄加揣测。
弋鸽一直知晓自己的任务,就是护小姐周全。
幸好,那日并未出现无法挽回的错误。
若是小姐有个什么好歹,那她绝对是万死难辞其咎。
弋鸽抿着唇,神色不悦地看着兰茵。
“做好本分之事就行,其他不该你操心的,别去多管闲事儿。”
弋鸽说完后深深的望了她一眼,步履匆匆,很快就消失在浓浓夜色中。
兰茵完全傻眼了,不明白昔日的好姐妹,怎会对她说出如此锥心之言?
撅着嘴,心情低落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