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当的冒险,也是值得的。

可在关于纪云川的事情上,沈宁鸢和谢挽舟是合作关系。

谢挽舟自然不可能一个人妄下决断。

再加上,此事沈宁鸢背负了最大的风险。

必须要她同意才行。

弋鸽都能看出来的问题,沈宁鸢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

只是除此之外,根本没有更好的办法。

而扳倒纪家这事儿,必须速战速决。

不能再节外生枝了。

今夜的事情,就给他们敲响了一个警钟。

可一可二不可三。

沈宁鸢抬眼看了一眼弋鸽,示意她闭嘴。

弋鸽心中虽有不忿,但也不再妄加多言。

又退到一侧,当起了隐形人。

谢挽舟见状,紧绷的面色松泛了几分。

“好,我同意。”沈宁鸢说到这时,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谢挽舟,而后又慢悠悠地补充道。

“这事儿属实冒险,你总得保证我的性命不是威胁吧。”

就算沈宁鸢不提出这要求,谢挽舟也会主动提的。

“这是自然。”

沈宁鸢像是突然间想到了,冷声吩咐道。

“弋鸽你去周围守着,不要让任何人靠近这里。”

弋鸽点头应下,悄无声息地隐入到浓郁的夜色中。

在四周警戒着。

沈宁鸢面色紧绷肃穆,同谢挽舟商量接下来的行动。

半刻钟后,谢挽舟悄然无声地离开了安宁侯府。

并未惊动任何人。

接下来的两日,安宁侯府风平浪静,再无任何波澜。

就连一向张扬跋扈的陈氏,都安安稳稳地待在自己的院落之中。

并未出来找存在感。

沈宁鸢伫立在窗边,一阵清风徐来,暗香浮动。

看着窗外绿意盎然,心下却多了几分沉重。

按照他们预计,纪云川在得知了,她和谢挽舟两人联手的事儿。

肯定会第一时间派人夜探洗鸢居。

从而搜寻更多关于沈宁鸢插手朝堂的证据。

可直到现在,都未有任何动静传来。

实在是反常至极。

兰茵端着小厨房刚做好的芙蓉糕进来时,看到的就是小姐那副愁眉不展的模样。

把糕点放在桌上,兰茵缓步来至窗边,出声道。

“小姐,你这几日食欲不振,我特意吩咐厨房,做了您最爱吃的芙蓉糕,您多少吃点儿。”

沈宁鸢微微侧头,眉宇间带着一抹轻愁。

轻叹一声,兴致寥寥。

“先放下吧,我不饿。”

兰茵心头微涩,想要劝解,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几日前夜里发生的事情,她也有所耳闻。

可纪云川迟迟不出现,他们就算做了再多的准备,也是无济于事。

看着小姐黯然神伤,纵使有千言万语,最终还是咽回了肚里。

兰茵默默地退了出去。

当日夜里,沈宁鸢仔细叮嘱着弋鸽,让她一定要注意府邸任何异常动静。

万万不可懈怠。

只因他们在明处,敌在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