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川嫌弃纪泽海身上的恶臭,不愿意和他同乘,便把纪泽海扔到了她的马车上。

好一个大孝子!

沈宁鸢咬牙,加重了语气道:“纪云川,儿媳妇和家公同乘,亏你想得出来!”

“这事要是传出去,不怕被人嗤笑吗!”沈宁鸢语气越来越重。

纪云川僵住,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显然也知道自己理亏。

但很快,又硬着头皮,十分强势地说道:“你坐在马车里,把帘子捂好,外面谁知道你和父亲同乘?”

看着他无耻又无赖的嘴脸,沈宁鸢恨不得一巴掌呼过去。

见沈宁鸢不说话,纪云川还以为她妥协了。

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行了,别在这里拄着,赶紧上马车,要是耽误了父亲看大夫,我对你不客气!”

说完,纪云川将帘子重重放下,隔绝了沈宁鸢的视线。

“小姐……”

弋鸽看不下去了,凑到沈宁鸢耳边,冷冷问道:“要不要我将他拽下来?”

“嗯。”

沈宁鸢淡淡点头。

弋鸽二话不说,大步冲到纪云川的马车前,一把掀开帘子。

“你干”

纪云川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弋鸽拧住脖子,从马车上拽了下来。

“啊啊啊!”

纪云川当头一蒙,两只手在空中胡乱飞舞着。

“贱婢!你放开我!”

弋鸽不为所动,只是拧脖子的力度,加重了几分。

“唔唔,唔唔……”

被勒住脖子,纪云川骂不出声,两只手胡乱地摆动着。

直到弋鸽将纪云川提溜到沈宁鸢面前,纪云川才得以喘上一口气。

“贱、贱婢,你竟敢如此对我!”

连着被纪云川骂了两遍,弋鸽忍不下这口气。

手高高抬起,作势就要甩纪云川一耳光。

可巴掌还未落下去,就被沈宁鸢抓住了手腕。

“少夫人?”弋鸽诧异地望着沈宁鸢。

看到这一幕,纪云川得意不已。

更加嚣张地冲着弋鸽大喊道:“贱婢,看到了吧?再怎么样我也是你的主子,沈宁鸢都舍不得碰我,你还想打我不成?”

闻言,弋鸽更生气了。

深吸一口气后,没好气地问道:“少夫人,为什么不让我动手?”

“动手?你这贱婢,你今天有种,就对我动一下试”

话还没说完,就被沈宁鸢打断。

“有我在,还用不着你动手。”

沈宁鸢一边说,一边将弋鸽的手缓缓放下。

下一秒,一巴掌扇在纪云川脸上。

巴掌声十分清脆。

四周瞬间安静了下来。

纪云川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瞪着沈宁鸢。

破口大骂道:“沈宁鸢,你这个贱人!你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我?”

沈宁鸢冷哼一声,“你不知廉耻,让我和你父亲同乘,难道不该打吗?”

“你”

纪云川被问得哑口无言。

看到纪云川红肿的脸,弋鸽顿时心情大好。

她就知道,沈宁鸢绝对不会惯着纪云川这个渣渣。

不过有一点很可惜。

那就是沈宁鸢力气没她大,这一巴掌着实不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