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家,不是这样的!”纪泽海连忙解释道:“贱内今日,确实受了刺激,说话不经大脑,你们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都已经欺负到头上了,说太多也没有用!”

沈破天怒声吼道:“我女儿的嫁妆,你们纪家,今天必须给一个交代!”

沈皓白气势咄咄逼人:“所以,侯府到底有没有大肆挪用我妹妹的嫁妆,有没有做阴阳账,坑我妹妹的银子?”

“当然没有!”纪泽海连忙否认。

沈皓白冷哼一声:“那就一句话,还不还?痛快一点!”

面对沈破天和沈皓白的咄咄逼人。

纪泽海和陈氏被逼得说不出一个字。

见此,沈宁鸢不禁摸了摸鼻子。

好奇怪,为什么在和自己说话的时候,纪泽海和陈氏永远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但是在面对沈家男丁的时候,两人就缩着脖子,像两只脑袋埋进脖子里的鸵鸟?

是因为,自己看着好欺负一些吗?

想到这里,沈宁鸢不禁开始在心里检讨自己:是不是还不够强,所以他们才肆无忌惮地欺负自己。

见两人不说话,沈皓白加重语气,再次逼问道:“所以今日,属于我妹妹的嫁妆,可以拿回去吗?”

陈氏忍不下去了,再一次满脸堆笑:“贤侄,都是一家人,还要强行分账,是不是太见外了?”

沈皓白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侯府穷得叮当响,坑蒙拐骗想要占我妹妹的便宜,真是好大一张脸!”

陈氏脸色再一次变了。

没想到她活了一把年纪,竟然要被两个小辈,逼成这个样子。

可事关重大,陈氏也不敢贸然开口,将目光转向纪泽海。

沈皓白也顺着陈氏的目光,转而看向纪泽海,毫不客气地问道:“怎么样,分不分账,倒是给个痛快话啊!”

事情到了这份上,纪泽海只好要硬着头皮站了出来。

面色为难地看向沈宁鸢,试图和她打商量:“鸢儿你看,今日是云川下葬的日子,你也知道,这几天侯府一直在忙,实在没精力去清算这些账了,不如你再等几天,等我们缓过来,再去清算这些账?”

见三人不说话,纪泽海又继续说道:“你放心,过几天,我们一定将账算清楚,不会让你吃一点亏!”

闻言,沈宁鸢轻笑一声,冷森森地望着纪泽海和陈氏:“看来,侯爷和纪夫人,确实没有将我的话听进去。”

纪泽海脸色一顿,直接问道:“你这说的哪里话?我们怎么没有听进去你的话?”

沈宁鸢直接说道:“刚才我一直强调,侯府的账和我的嫁妆,已经清算清楚了,可是你们直接略过,根本就没有把我的话当一回事。”

陈氏这才反应过来:“这些账,你真的已经算清楚了?”

沈宁鸢好像,真的说过这些话。

只是他们刚才,都只顾及沈破天和沈皓白,确实没有把沈宁鸢当一回事。

“不然呢?纪夫人不会觉得,我在说大话吧?”沈宁鸢反问道。

陈氏理所当然地点头:“这段时间,侯府一直在忙着葬礼,你又回将军府耽误了几日,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把那么大一笔账算清楚?你肯定是在说谎!”

纪泽海也开始逼问:“还有,陈伯已经死了,侯府的账房无人看管,你又是找谁给你算的账?别告诉我,是你请了陈伯的鬼魂,来给你算的账!”

沈宁鸢:“……”

好无力啊,这种感觉又来了。

面对爹爹和大哥,纪泽海和陈氏,屁都不敢放一个。

可在面对自己的时候,他们却咄咄逼人,恨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剥了。

老天爷,她真的有这么好欺负吗?

想到这里,沈宁鸢不禁深吸了一口气,闷闷地说道:“陈伯是死了,难道这世上,就没有其他人会算账吗?”

“什么意思?”

纪泽海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