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鸢怒了努嘴,点了点陈氏,反问道:“不是在婆母手里吗?”

“我手里?”陈氏愣住,“怎么可能会在我手里?”

沈宁鸢脸上表情似笑非笑,道:“那条手帕,我没有给婆母吗?”

“那条手帕?”

陈氏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沈宁鸢提醒道:“定情手帕,不就是婆母和陈伯偷情的证据?试问这天下,还有什么东西,比贴身物品更适合做偷情的证据?”

陈氏这才反应过来,咬牙切齿地瞪着沈宁鸢,“那条手帕就是你说的证据!”

“不然呢?”

看到她脸上玩味的笑意,陈氏瞬间抓狂。

气急败坏道:“沈宁鸢,你一直在耍我!”

沈宁鸢立马反驳道:“婆母这话说的,什么叫耍你?我们约定好的,我把证据给你,我没有做到吗?我从一开始,就已经把证据给你了,不是吗?”

“你”

陈氏被怼得无力反驳。

看着沈宁鸢那玩味十足的脸,直接气得说不出一句话。

见此,沈宁鸢脸上的笑意更甚。

笑嘻嘻地说道:“婆母,你也别担心,除了那条手帕,我手里没有其他证据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哦。”沈宁鸢摊手,“陈伯已死,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婆母自己,没人知道你和陈伯偷情的事情了。”

说着,沈宁鸢故作恍然大悟,“不过,你夫君会不会有所怀疑,那我就不清楚了。”

“毕竟,我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都能发觉婆母和陈伯不对劲,更别说你的枕边人了。”

说完,沈宁鸢脸上的笑意更灿烂了。

望着陈氏挥了挥手后,就径直越过她,走出了院子。

陈氏望着沈宁鸢的背影,气得咬牙切齿,都快喘不过气了。

可是,她又拿沈宁鸢没一点办法!

沈宁鸢,这个贱人,她一定要她死!

沈宁鸢离开后,并没有去祠堂,而是回了洗鸢居。

走进院子后,弋鸽已经等候多时了。

看到沈宁鸢后,立马朝她走过来。

沉声说道:“小姐,已经把表小姐送到别院了,她舌头的伤口,我也处理好了。”

“嗯,我们现在就过去。”

说着,沈宁鸢转身就要往外面走,弋鸽跟在她后面。

走出侯府后门,立马朝着别院的方向走去。

“纪云川过去了吗?”沈宁鸢问道。

弋鸽点头,“葬礼结束后,纪云川就去了别院,这会儿应该快到了。”

“很好,那我们抓紧时间,尽快赶过去!”

说着,沈宁鸢不由加快了速度。

她真的很想知道,在亲眼看到崔明珠被人凌辱的画面后,纪云川会怎么做。

是顶着绿帽子的耻辱,杀了她?

还是为了腹中的孩子,原谅她?

-

此时,别院里。

纪云川双目通红,如同一只发狂的野兽,死死掐住崔明珠的脖子,声嘶力竭地怒吼:“贱人!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崔明珠惊恐得瞪大眼睛,望着纪云川狰狞的脸,眼中满是恐惧和绝望。

她的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抓住纪云川的手臂,想要将掐住自己脖子的手扒开。

可纪云川用足了力道,不管她怎么挣扎,都拽脱不开。

随着纪云川越来越用力,崔明珠感到呼吸愈发困难,只能绝望地张着嘴巴,从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

这一刻,崔明珠感到无比的绝望。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沈宁鸢不杀自己了。

从一开始,沈宁鸢就布局好了一切。

料定纪云川目睹那不堪的一幕后,一定会亲手取她性命!

真是好算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