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纪云川还有些存疑,“可我还是觉得,欢儿的死不是意外!”

巧合太多了,反而更令他怀疑。

见此,陈沫儿也不再开口,等纪云川自己想清楚。

片刻后,纪云川决定不再追究。

毕竟,纪云欢已经死了。

眼下的局势,并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

突然,纪云川想到了什么,疑惑地看向陈沫儿。

开口问道:“对了,娘是不是听了你的话,将所有宾客招呼到前厅,把沈宁鸢一个人留在祠堂,想要在出殡之日,给沈宁鸢一个下马威?”

闻言,陈沫儿脸上的表情,比纪云川还要疑惑。

“什么时候的事?”陈沫儿皱眉摇头,“我从来没跟姑姑说过这些。”

“不是你教的?”纪云川一愣。

陈沫儿肯定地摇头,“当然不是!我怎么会蠢到在出殡之日,把沈宁鸢一个人留在祠堂?”

“不是你的安排?”纪云川瞪大眼睛,猛地反应过来,“不好!事情有诈!”

话音刚落,一声清脆的口哨声,远远地传到两人的耳里。

纪云川猛地站起身,看向口哨声的方向,惊呼道:“是祠堂!”

陈沫儿也赶紧站起身,紧张地望着祠堂的方向。

这口哨声,不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但陈沫儿和纪云川却十分清楚,这就是传递信息的口哨声!

不敢多想,纪云川立马起身,朝门口大步走去。

临出门的时候,纪云川回过头,神情严肃地嘱咐陈沫儿:“表妹,你速速去前厅,找娘问清楚,她到底要做什么!”

“若是坏了殿下的计划,你我小命难保!”

末了,纪云川冷声补充道。

既是警告陈沫儿,也是警告他自己。

说完,纪云川离开房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在纪云川离开后,陈沫儿也径直出了门。

-

此时,在纪云川匆匆朝祠堂赶来的时候,祠堂里已经失了控。

崔明珠彻底失去了理智,在流浪汉的身下,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娇吟声。

沈宁鸢怕脏了眼睛,早早地转过身去,低着头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而身后祠堂里的声音,还是断断续续地传入耳朵里。

弋鸽以为,沈宁鸢会心软。

会在流浪汉侵犯崔明珠的时候,吩咐她进去阻止这一切。

可出乎她意料的是,沈宁鸢平静得可怕。

站在祠堂外面,仿佛里面什么都没有发生。

正在这时候,突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沈宁鸢猛地抬头,语气森冷地说道:“他来了。”

她终于可以看到,纪云川看到祠堂里的这一幕,会做出什么选择。

是选择当场现身,暴露自己假死的真相?

还是放弃崔明珠,继续躲藏在暗处,做他的缩头乌龟。

“小姐,有人到了祠堂门口,要去拦住他吗?”弋鸽问道。

沈宁鸢摇头,低声说道:“不用,还不是时候,我让你进去,你再进去。”

“好。”弋鸽点头。

沈宁鸢没有回头,不想让里面白花花的场面,污染了她的眼睛。

只是屏住了呼吸,静静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纪云川站在祠堂门口,听到里面断断续续的叫声,瞬间握紧了拳头。

这个声音,他太熟悉了。

无数次,崔明珠躺在他身下的时候,就是发出这样的声音。

想到这里,纪云川的拳头,握得更紧了。

但还是克制着,没有轻易踹开门。

终于,从祠堂里面,传出一阵高昂的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