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兰茵静默地望着沈宁鸢。

哀切道:“小姐,你告诉奴婢,这一年来,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问出这话的时候,兰茵的眼里满是怜惜。

她和沈宁鸢一起长大,她深知沈宁鸢发生翻天覆地变化的背后,肯定经历了无数的大悲大痛。

面对兰茵怜惜的目光,沈宁鸢心里刺痛了一下。

下一秒就背过身去,“你跟我来。”

说完,人就走出了房门。

兰茵见状,也跟着沈宁鸢走了出去。

从洗鸢居走到侯府大门口,路上碰到的下人,都一副急急忙忙的样子。

看得出来,侯府里出了刺客,纪泽海还是挺重视的。

至少,刚才纪云欢被淹死的时候,纪泽海不会像现在这样兴师动众。

走出侯府后,沈宁鸢便带着兰茵去了京城最大的酒楼醉乡亭。

“小姐,这好像是咱们沈家的产业吧?”

还没进去,兰茵就疑惑地问道。

闻言,沈宁鸢点头,轻轻嗯了一声,“对,这里的确是咱们家的产业。”

“那小姐,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兰茵又问。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说完之后,沈宁鸢径直走进了醉乡亭,兰茵紧跟其后。

站在柜台后面的掌柜,看到有客人进门后,立马走上前拱手迎接,“你们是……大小姐?”

看到来人是沈宁鸢后,掌柜眼中划过一抹惊喜,“大小姐,真的是你?”

沈宁鸢点头示意,“崔叔,好久不见。”

醉乡亭的掌柜崔洺,是娘亲的亲信,也是清河崔家支系的人。

对于沈宁鸢的到来,崔洺眼中满是欣喜之色,更是高兴得合不拢嘴,“真是稀客啊大小姐,自从您嫁到侯府后,就再也没有来这里喝过酒了,怎么今天突然过来了?”

说着,崔洺想到了什么,神色立马变得凝重了起来。

“大小姐,请节哀!”

崔洺的声音比起刚才,要低沉了几分。

说完之后,崔洺心中忐忑不安,生怕自己冒犯了沈宁鸢。

可出乎意料的是,沈宁鸢只是轻飘飘地摆了摆手,无所谓地说道:“没事,崔叔不必在意,只是死了个男人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话落,崔洺身形一震,抬起头十分诧异地望着沈宁鸢,“大小姐,你、你刚刚说了什么?”

崔洺下意识地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认识的沈宁鸢,向来循规蹈矩,怎么会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可在崔洺诧异的目光中,沈宁鸢依旧很淡定,又耐心地将刚才的话,重新复述了一遍。

“我说,只是死了个男人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崔洺:“……”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崔洺一时无话可说,只是呆愣地望着沈宁鸢。

渐渐地,目光从呆愣变成狐疑。

末了,崔洺看向一旁的兰茵,声音发颤地问道:“兰茵,大小姐是不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

沈宁鸢、兰茵:“……”

见崔洺还是怀疑自己,沈宁鸢无奈开口问了一句:“崔叔,你藏在鞋底的那十两银票,有没有被明姨发现?”

话落,崔洺再一次瞪大了眼睛,“大小姐,那件事你还记得!”

同时他也基本上确定,眼前人就是他认识的沈宁鸢。

如假包换!

因为当日,他偷偷藏私房钱的时候,只有沈宁鸢一人在场。

沈宁鸢点头,道:“我甚至还记得,崔叔看到我躲在柱子后面的时候,连鞋带都系错了。”

被沈宁鸢抖出来,崔洺有些不好意思。

“大小姐,当年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崔洺挠了挠后脑勺,“不知道大小姐这时候过来,是有什么事,可是为了姑爷葬礼上的丧酒而来?”

除了这个,他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