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您说得对,我就是宽孩子的心,出门我就不说了。”刘书林连忙站起来点头哈腰。

“爸!难道小颖的事就这么算了?”何腊梅不甘心。

何副市长没有回答,而是看向厨房吩咐道:“腊梅,去厨房看看,你妈饭做好没。”

何腊梅不情不愿地走向厨房,何副市长开始问刘家叔侄一些工作上的事。

厨房里,何腊梅不满地叨叨:“一个农村来的臭女人,竟然敢对我们动手。那小畜生把小颖的耳朵咬成那样,缝了二十多针,爸说就这么算了。

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腊梅啊,你听说过一句话没: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刚才你也说了,他们农村来的,要钱没钱要地位没地位,就只有贱命一条。

你呢?啥都有。

她们的命能跟你比?

你爸说得对,莫跟他们硬碰。

他们的命比不得我们的命。

你看,小颖被她咬坏耳朵,即便把她打死打残,小颖的耳朵也伤了啊,对吧?”何腊梅的妈李连珍嘴里说着话,手里的活儿丝毫不耽误。

“妈,我们可以自己不动手,让别人去。”何腊梅嘀咕。

“腊梅啊,听你爸的。现在政策在变,法律越来越健全,以前的那一套现在不能用了。

咱们要适应社会,千万莫顶风上。

要是闹出什么大问题,影响了你弟弟的前程,你爸不会放过你的!”李连珍停下手里的活,看着何腊梅,认真地说。

“可是妈,小颖这委屈太大了,她闹得我不得安生啊!”

“她心里有气,想出就出,只是要看着点,这种硬茬儿别动。柿子要拣软的捏懂不懂?”

母女俩话说得差不多,饭也好了。

吃过饭,刘书林先告辞,随后刘斌带着老婆女儿也走了。

“跟腊梅说明白了没?”何副市长问李连珍。

“说好了,只是这次小颖受大委屈了。”

“她受什么委屈了?真是太惯着她了!看看她,越来越不像话,出口脏话连篇!”顿了顿何副市长又说:“听刘书林说那女孩家长说霸凌,感觉说得是那个事。

你要跟腊梅说说,让她好好管管小颖,现在是新社会。这里是蒲城,不是港城,不兴打打杀杀那一套,不允许黑社会存在。

不能搞大姐大那一套,搞不好会出大乱子。

凯凯的事业正值上升期,莫让他们给耽误了。”

李连珍温声答应。

覃文静上学,刘小颖也上学了。刘小颖恨覃文静恨得牙痒痒,却也不敢再动她。

何腊梅跟她说了:“别招惹那小畜生,这次她能咬你耳朵,下次她能扭断你脖子。”

这话她信,看到覃文静她总觉得耳朵痛,脖子凉飕飕的。

爸爸也说了:外公再三交待,不要去跟那个覃文静硬杠,那是个不怕事的,她能把事惹得天大,让上面压不住,会耽误外公和舅舅的事情。

外公和舅舅的事她不懂,但她知道,外公的话要听。

她更知道,她可以胡闹,外公都会不管,甚至会给她兜着。但是如果耽误了舅舅的事,外公会把她收拾得很惨。

覃文静看到刘小颖不避不让,也没有生气的表情,而是咧着嘴笑。

另一帮是跟着覃文静的,多数是那种以前就看不惯刘小颖的,还有一部分是以前被刘小颖欺负,想跟着覃文静寻求安全感的。

“妈妈,姐姐好威风哦,每天后面都跟着一群小迷妹,进出都有人热情地打招呼。”午饭时文欣自豪地告诉邓秀珍。

“对对对,我的同学都羡慕我呢,说我有个发抛(方言:厉害又光鲜的意思)的姐姐,他们也好想有这样的姐姐。”覃文煜附和,

“别瞎说

!”覃文静拍了拍覃文煜的头。

“文静?”邓秀珍看着覃文静,她感觉有点不对,想说点什么,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