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问。

“就是有事哦,厂里有急事叫我回来,在火车上把手机丟了……”

邓金贵看了看床头的手机,又看了看说得热络的邓春林,撇了撇嘴,眼露讥讽。

“哥,那房子没要到,那情钱先给我吧。我不是要,是先挪用一下。你也知道,那钱是借的邓六儿的,借他的钱不还会是什么下场,哥你也知道……”邓春生小心翼翼地说着好话。

“春生啊,不是哥不给你,只是哥手上也没有了,在火车上被那杀千刀的小偷都偷走了……”邓春林说谎完全不用打草稿。随便一编都合情合理。

……

兄弟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双方都绞尽脑汁应付对方,最后以邓春林经验足,心又狠完胜。

邓春生没要到钱,工作也没了,想到欠任六儿的钱,愁得头发都薅秃了。

晚上打了好多电话借钱,电话费都打完了,毛都没借到一根。

第二天天还没亮透,邓春生就起来了。他得赶紧去找事做,不然邓六儿来要钱,事情就太麻烦了。

“春生,你这是要到哪里去呀?”邓六儿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邓春生。

昨天他听说了邓春生被抓去派出所的事,就托人打听:他不怕邓春生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邓春生老子和房子都在这儿呢。

可是,他怕邓春生去坐牢呀,他不能去牢里找邓春生要钱吧?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他从特殊渠道收到消息:邓春生家这里要搞开发建工厂,土地会被征用,听说补偿很多很多……

所以他昨晚一夜没睡,想着怎么把邓家的田地房子弄到手。

“是六哥呀,我这不是去挣钱,还你的债么。六哥,你宽限一些日子,我挣了钱就还你。”邓春林赔着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