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样过。

裴溟敏锐地察觉到异样,转头却和江与眠对上视线。

那双平静的眼睛似乎带了点慌乱,又很快镇定下来,江与眠微抿了唇,冷淡的神色如常,说道:“回去还有一段路,我先回房打坐,你伤势不轻,也要尽早治疗。”

“知道了师尊。”裴溟答应了一句,就看着江与眠先行离开。

出尘身姿即便只是一个背影也让人觉得赏心悦目,他看着江与眠逐渐远离自己,忽然就追了上去,转头凑在江与眠身旁轻声问道:“师尊,我有一事不明。”

他离得如此近,让江与眠浑身都僵硬起来,这架势如果要是亲过来,想必轻而易举。

江与眠看他垂眸轻语,也不看自己,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只好沉静应对,问道:“但说无妨。”

“师尊,我在梦里好像无意中亲了个人。”

裴溟一句话就让江与眠当场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连话都说不出了。

看到江与眠如遭雷劈的表情,裴溟眼神一变,倏然就有种侵略感显现,如同发现目标的兽类,但他极快地收敛了,只装作什么都没发现,说:“但我不记得他长什么模样了,只是觉得如果镜子一事是真的,那这件事也有可能不止是梦。”

“我实在太过忧愁,所以才来请教师尊。”

他说话时一直看着江与眠,自己也不知道想从江与眠脸上看到什么表情。

江与眠心头一阵微颤,好不容易才压下,既然裴溟记不得脸,那就好办了。

他再次镇定下来,说:“我也不知,或许真的是梦。”

这句话的说服力似乎没有那么强,毕竟裴溟也知道镜子一事,于是他又补充道:“我在密室里昏迷了一段时间,你找到我之前发生的事我并不知道,只记得你浑浑噩噩闯入密室,从那时起我们才会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