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后解除便是,不会有事。”裴溟劝道。
想起混沌神木之后,对涵虚洞天他也有了一点印象,那里面绝非是什么善地,还是小心为上。
“嗯。”江与眠点点头,他信任裴溟就如同裴溟信任他,结生死契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只是谁主谁仆还要商量。
不等他出声,就见裴溟划破手腕,一缕血线被牵引出来。
对徒弟的迅速,江与眠心下微诧,无奈的同时手上立即掐诀,很快就将那道血线纳入符箓之中,他的血也打入裴溟心口处。
血色微芒闪过,裴溟就觉心中多了一份沉甸甸的束缚。
江与眠为主,他为仆,性命生死全都掌控在另一人手中,但他也无比清晰的感知到了江与眠。
他心情稍微好了些,见江与眠小心将符箓收起来,看向他的眼神却有着不赞同,还笑着说:“主生仆生,主死仆死,我自然不能连累了师尊。”
生死契就是这样,仆从的生死掌握在主人手里,一旦主人死了,仆人也活不了,但仆从死了,对主人来说不会有任何影响。
理确实是这么个理,江与眠说不过他,又看他笑嘻嘻的模样,倒是恢复了少年人的活泼,只得轻轻摇头作罢。
外面天黑了,江与眠挥袖点燃明珠,说道:“没有其他事的话,明日就可以出发。”
“嗯。”裴溟点头应道,见裴洺坐在桌子上百无聊赖托着下巴,就开口说道:“师尊,我想给他收拾一间屋子出来。”
“可以。”江与眠没有拒绝,空屋子很多,既然到了云遮峰,也该有一间自己的房。
“多谢师尊。”裴溟道了谢,就领着裴洺去挑屋子了。
夜逐渐深了,院子里安静下来,唯有明珠映出柔光。
第二天。
江与眠一早起来就为云遮峰小院又加了一层禁制,除非他回来解开,否则外人无法踏进院中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