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坐在看台上,相谈甚欢。

江沫停下来看了好几眼,确定季向阳头顶的爱意值没有发生变化。

林婉仪无非是看季向阳最近的状态不太对,作为班主任把他拉出来谈谈心,这小子看着藏不住事,嘴却严得很,东拉西扯说了一大堆,句句不达要点,企图蒙混过关。

他们这个年纪的孩子,无非就是那些青春期萌动的小心思,林婉仪半开玩笑地问,“该不会有了喜欢的人,正为此苦恼吧?”

季向阳装得很像那么回事,“老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学校根本没有女同学,我能喜欢谁去啊?无非就是晚上没睡好……”

少年死不承认,林婉仪也没办法,随手从口袋里抓了几颗糖给他,“既然没事,那就打起精神来吧,给你一个周末的时间调整,周一的时候,我希望能重新看到那个容光焕发活力四射的季向阳。”

男孩捧着那把糖,沉默点头。

他记得很早以前,江沫刚到道馆学习,不肯和人交流,每天玩命地训练,手肿了指甲劈了都不在乎,极有个性,也让人很好奇。

他跟她打过几次招呼,她都视而不见。

后来他变着法地在她面前晃,给她讲笑话逗她开心,女孩一开始还不理人,但当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弯的,好像世界都亮了。

可她还是不说话。

季向阳甚至一度以为她是哑巴。

后来熟了,女孩每次见他都会给他一把糖果,小小的手抓得满满的,极快速地放到他的掌心,生怕他不收。

那是江沫第一次对他示好。

季向阳有些恍惚,现在记得这些的就只有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