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开眼时,屋子里已是一片漆黑。
如睡前那般,他依旧待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黎荞一条手臂在他颈下,一条手臂搭在他腰间。
搭在他腰间的这只大手不老实,从他衣摆下伸进去,在他后腰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
痒痒的。
一片寂静。
他心里也一片安宁。
又幸福了一天。
真好,又赚到了。
他呼了口气,然后慢悠悠的舒展四肢伸了个懒腰。
“醒了?”黎荞察觉到陶竹的动作,立马歪了歪脑袋,去瞧怀中人。
“嗯,什么时辰了?怎么不点蜡烛?”陶竹懒洋洋的开了口。
“差不多戌时了吧。刚才浅哥儿过来喊咱们吃晚饭,我看你睡得香,就让他把饭温在炉子上,等你醒了再吃。”
戌时,晚上七点。
陶竹这一眯就眯了差不多三小时。
可见真的是累着了。
“这么晚了?”陶竹微愣。
搁平日里他和黎荞已经洗漱过后上炕了。
“晚就晚呗,反正咱们没正事儿。”
黎荞笑眯眯的捧住他睡得热乎乎的脸颊:“饿不饿?”
“不饿。”刚睡醒,一点食欲都没有。
陶竹说罢又伸出胳膊伸了个懒腰,然后长腿一伸,便搭在了黎荞腰间。
的确,他和黎荞没有正事,不必非得按时按点的吃饭。
“你刚才在干嘛?”他好奇的问。
“今日不是拿到一大笔银子嘛,我在想修路的事情。”
今日他和陶竹去县城,着实拿到了一大笔银子,因为现在整个河西府五县都在做粉条。
七皇子看不上唐十和江知县的小打小闹,特意遣了侍卫过来让扩大生产。
恰好河西府的知府大人明知府也看中了粉条,于是双方一拍即合,在河西府五县都建了红薯作坊。
于是前些日子就唐一一人回京城复命,余下三位侍卫去了其他县,督促当地知县建红薯作坊。
这么一来,黎荞和陶竹拿到的二成分红就是巨额银子了,陶竹原本就不想要这份银子,再加上现在和黎荞成亲了,于是就拒了七皇子的好意,他和黎荞只拿一成的分红。
但这依旧是一笔巨款。
黎荞拿出粉条方子时,是真没想到最后竟搞出这么大的阵仗。
如今他和陶竹成了巨富,河西府五县的百姓也有了特色农产品,凡是参与这件事的人都得了好处。
大过年的,这当真是喜事。
挣了银钱的村人最近几日又是杀猪又是宰羊,郑屠户带着郑器郑光忙的是脚不沾地。
而且村人纷纷前来送肉,不收还不行,不收就是看不上他们这些乡巴佬,乡巴佬三个字把黎荞和陶竹拒绝的话给堵死了,于是现在家里的冰窖堆满了猪肉羊肉鸡肉等肉类。
乡亲们这么热情,黎荞自然也想为乡亲们做些事。
现在平城有了特色农产品,七皇子也已经联系好外地的商人,头和尾都准备了,就差那条连接头尾的路了。
这路必须得修。
不仅方便百姓,也方便他和陶竹,陶竹的田地遍布整个平城,若是道路平坦了,那他和陶竹巡视自家田地时就便利多了。
陶竹听完黎荞的修路计划,心里头很是高兴,这人又提到了以后,而且也很大方。
他没看错人!
夫夫两人讨论完修路的事,又是半小时过去了,陶竹这会儿终于有些饿了。
两人起床,此刻唐字辈的侍卫都还在外奔波,黄老夫子也回了家,前院空无一人,两人便手牵着手去了前院厨房吃晚饭。
晚饭必须得吃,因为接下来还有运动。
晚间必须有运动,成亲两个多月来,夫夫两人对对方的身子依旧保持着巨大的好奇和痴迷,一晚都舍不得浪费。
盖着棉被纯聊天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