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留下小部分用作日常食用,余下的都卖掉。
盘算完了,他跑远的思绪回来了,这时,他感觉有些异样,身后有道目光仿佛带了火一般落在他身上,哪怕他没往身后看也察觉到了不对。
他立马扭头往后看。
入目的只有这位姓黎的猎户。
姓黎的猎户原本正在打量村中的房屋,似乎察觉到了他的视线,便转过脸看他。
目光温和,黑漆漆的眸子透着几分疑惑,似乎在问怎么了。
一副纯良无害的模样。
……
他轻轻摇了摇头,又看向了前方。
奇怪。
而黎荞盯着陶竹纤细的腰肢,默默转了视线。
罢辽,他得收收心思,免得吓着人家了。
更不能让人家对他起了戒心。
现在接近陶竹的人那么多,而且根据他这几日所听到的,那些想登门求娶陶竹的人,一边嫌弃陶竹年纪大长得丑,一边又垂涎陶竹的家产。
陶竹自个儿肯定也清楚,所以对说亲的人一直怀有戒心。
他可不能让陶竹觉得他也盯上了那份厚厚的家产。
他没有。
他不做被陶竹养着的小白脸。
牛车很快来到陶竹的大宅子前,一路上没碰见什么人,农忙时节,村民都在抢收庄稼。
这大宅子修的不算气派,但挺大,光是前院就有十多间屋子,这样的青砖大院落,在乡下极为罕见。
院子里铺着青砖,又干净又平坦,牛车一进门,陈铁柱的夫郎王小哑就迎了上来。
陈铁柱下地干活去了,王小哑和他们夫夫的孩子陈枣儿留在大宅子里做饭和做家务。
王小哑是个哑巴,他瞧见黎荞和牛车上的野猪,有些惊讶,但他没多看,啊了一声,指了指厨房。
快中午了,该准备午饭了,他让陶竹点菜。
“昨天去县城买的猪后腿还剩下一半,全配着红辣椒炒了,再宰只鸡。”
陶竹道。
他自个儿一向节省,但现在家里住着七皇子的侍卫,而且唐十最近在帮他盯着家中几千亩地的秋收,因此他一定得保证人家的饭食顿顿有肉。
王小哑又啊了一声,表示知道了,他上前要帮忙把牛车上的玉米和野猪搬下来,陶竹摆了摆手,让他进厨房做饭。
黎荞见状,立马上前,单手便把那一麻袋玉米轻轻松松拎了地上,口里还问:“这个放哪儿?我给搬过去。”
陶竹:“……”
王小哑:“……”
两人都呆了。
这一麻袋玉米有百十斤,这人随便一抬手就给拎下来了?
怪不得能打到野猪!
陶竹按下诧异,指了指厨房:“搬到厨房吧。”
现在玉米已经成熟了,嫩玉米特别少,他在玉米地里挑拣了一个时辰才挑出这么点儿。
嫩玉米光是煮一煮就很美味,他从前就很爱吃,可惜当年只能悄悄的在他开垦出的荒地里烤着吃。
烤玉米太硬,他不喜欢。
他喜欢吃水煮的。
今年他种了上千亩玉米,想吃多少就能吃多少,不过这个时节嫩玉米不多,今年也就只能再吃这一次了。
黎荞诶了一声,单手抓着那一麻袋玉米进了厨房。
王小哑跟上了他,准备进厨房做午饭。
等他从厨房出来,陶竹指着那头野猪道:“我不知道野猪的价格,但肯定比家猪贵。家猪的话,生猪的价格是九文钱一斤,这头野猪我给你按三十文一斤,如何?”
野猪只在深山里活动,甚少下山,一般的猎户打不到野猪,所以野猪的价格比家猪要高上不少。
不过,想到这人原本是要去县城的,他又道:“这野猪你如果带去县城卖给酒楼,那所得的银钱肯定比我给的多。”
酒楼能将一头野猪做出不少菜品,他这是留给自家吃,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