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出来,黎云帆脸色缓和了些,但想到盛鸿,他又哼了一声:“别瞎许诺,等你真的能做到再说。”

免得空欢喜!

“好,我今日回宫就和七叔以及皇爷爷商议此事。”

盛时毓保证道:“我比你更焦急。”

“谁急了?”黎云帆闻言,立马瞪大眸子反驳,他才十五岁,正是最美好的年纪,他才不急!

“是是是,我说错话了,是我急。”

盛时毓立马改了口:“我急得夜不能寐,茶饭不思,连着两个月都未能睡一安稳觉,吃一餐安稳饭。”

“现在一颗心终于落地,你让我进门喝口茶水吧。”

黎云帆闻言,想到此前这位太子殿下在信中急慌慌又忐忑的语气,不由心情大好。

“你活该。”

“的确是我活该,但如今我已经受到惩治,好云帆,你就让我进去喝口茶水吧,大半年不见,这双眼睛实在舍不得离了你。”

盛时毓修长的手指在他黑眸上轻轻点了点,他的眼神一如刚才那般炙热而专注。

黎云帆:“……”

这人!

心中有点窃喜,但也有点承受不住这人的眼神,他跺了跺脚,抬手就要去关房门:“你回宫喝去,我还生着气呢!”

盛时毓见状,身形一闪,直接抓住黎云帆的左臂挤入了房间。

黎云帆大惊:“你堂堂太子殿下,竟然私闯民宅!”

“等下次进宫,你私闯回来,我的东宫你随便闯。”

“……无耻!”

谁要私闯东宫啊!

“对着意中人若还端方守礼,那还算意中人吗?我只喝一杯茶水,喝完便回宫找七叔和皇爷爷商议你为正君亦可参政的事。好云帆,你就坐下与我喝杯茶吧,这大半年来,你出门在外,与你对坐共饮,如此寻常的事,我竟是只能在梦里才能做到。”

说到最后,盛时毓叹了口气。

思念两字,可真是磨人。

原本还在炸毛的黎云帆,听得此话,再瞧一瞧太子殿下微微叹气一副对他无可奈何的模样,他心中一动,只呆呆的望着眼前人。

从前他虽然考虑了与盛时毓成亲的可能,但其实他一直把盛时毓当大哥哥对待,心中并无男、哥儿私情。

可此时,瞧着神色有些无奈但又温柔注视着他的太子殿下,悄悄的,他脸颊又发烫了。

都做梦梦到他了,干的却只是饮茶这种寻常事……

如此小的事,却是令他的小心脏不受控制的扑通扑通加了速。

他轻声咳了一声:“那你喝一杯再回宫吧。”

堂堂一国储君将自个儿描述的跟小白菜似的,他就大发慈悲满足他这个心愿吧!

正院门口,黎云帆黎小睿二人伸着脖子,竖耳细听,太子殿下和他们弟弟/小叔叔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全进了他们耳中。

黎小睿伸出手指戳了戳黎长风的肩膀:“小叔叔,咱们还揍太子吗?”

黎长风毫不犹豫:“揍。”

很明显,他弟弟要被小皇孙拿捏了。

这可不成。

他身为哥哥,得适当的秀秀肌肉,好叫太子殿下知晓他弟弟有人撑腰。

“好啊!”

得了此话,黎小睿顿时大眼睛闪亮亮,还兴奋的在半空中挥了下拳头。

敢设计他小叔叔,此事的确不能当没看见!

盛时毓果真只喝了一杯茶水便回宫了。

进宫之后,他直奔盛鸿所在的延寿宫。

今年盛鸿与盛钧又出京游玩了,上个月才回京,入冬了,天冷了,他们父子俩回京过冬。

盛时毓到时,盛鸿盛钧这对父子正站在殿内,观看皇家琉璃坊送来的最新玻璃摆件。

黎荞将玻璃这一伟大的器物送给国库,盛鸿命人建了皇家琉璃坊,专门制作玻璃。

一开始,工匠只能做出来大块、大块的玻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