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凛想要洗澡：“我想洗澡。”

方星羽这才回复他：“哦。”

叶凛问道：“你哥的睡衣放哪？”

方星羽指着墙壁上的一道门：“衣帽间在那。”

叶凛艰难地爬起来，一下地腿就发软，实在没力气又坐下了。

方星羽看他病怏怏的，生怕他死在他哥床上，就去给他倒了一杯牛奶加糖：“喝吧。”

叶凛嘴巴发苦，嘟着嘴不想喝：“我想喝水。”

方星羽又去倒了一杯水。

他妈都没这么照顾过他。

方星羽觉得自己善良极了。

叶凛恢复力气后就去衣帽间找睡衣，一进去就被比房间还大的衣帽间惊呆了，他以前也算小资家庭，名牌潮牌衣服也很多，也没像向总这样骚包，把衣帽间整得跟卖场似的，一排排全是挂着的衣服。

方星羽跟在叶凛后面，双手插兜，叶凛找到睡衣那一排，向以恒比他高几公分，身形也略宽一些，睡衣也不是不能穿。叶凛选了半天，从角落翻出最朴素的棉绒T恤和睡裤，方星羽看得噗嗤一笑：“这是我哥高中时候穿的。”

“高中时候怎么还没扔？”叶凛心想向总看着也不像这么节省的人。

方星羽耸肩：“他不扔，钟点工也不会扔。”

而向总自然是不会去收拾这些的，他有多少衣服自己都不知道。

方星羽戳了戳叶凛的背：“过来，看这个。”

叶凛跟了过去，方星羽打开墙壁的开关，白色的墙从两边自动打开，里面的景象闪瞎叶凛的狗眼：墙内珍藏的全是名表，摆了整整一面墙壁。叶凛匆匆看了几眼，就头晕眼花：这些加起来上亿有了吧，他的债务在这些名表面前不值一提。

方星羽像炫耀一样拿起一块百达翡丽：“晚上我戴这个，你也挑一个。”

叶凛说：“哪个便宜？”

方星羽指了指他面前的那块：“这个吧。”

叶凛看了一眼：“你当我瞎啊？这个也要十几万。”

方星羽说道：“肯定不能戴太差的，给我哥丢人。过来，还有。”

方星羽又领着叶凛去开眼界，叶凛以前觉得自己也算富二代，现在发现跟真正的土豪比起来，他还是太寒酸了，他的病突然间就好转了，头也不晕了，腿也不软了，果然治的是穷病。

方星羽又带着他去挑胸针和钻戒，叶凛说：“知道你家很有钱了，我狗眼都要被闪瞎了。”

他话锋一转，“可是我不要。”

这些是向总的东西，他怎么能随便动？

方星羽是他弟弟，他可什么也不是。

方星羽将一枚镶满宝石的胸针挑了出来，在叶凛胸前比划：“你跟我哥，不就是为了这些吗？你还想知道他银行卡密码吗？我可以告诉你。”

叶凛心想：向总怎么没把这个弟弟打死。

他摆手：“你不用设置这些考验我，我不上套。”

废话，他可是守法公民，这些东西，一不能偷，二不能抢，他看了只能眼红，还能干嘛？

方星羽啧了一声：“考验你什么？我没那么无聊，晚上有杀青晏，你打扮得体面一点，别给我哥丢人。”

叶凛这才想起：对哦，他晚上还要参加杀青宴，确实不能穿得太朴素。

可他合适的衣服都在学校呢，向总的衣服再多，也没他合身的。

他打电话给徐敬，让传说中的助理帮忙送一套衣服过来，这个传说中的生活助理叶凛现在都没见过面，也不知道平时在干嘛。

徐敬说：“你现在在哪啊？”

“向总家。”

“……”徐敬半天才回复：“你跟向总的弟弟在一块吗？我让小张一块送过去。”

助理小张也是方星羽的助理，谁有活跟着谁。

叶凛奇怪地问方星羽：“怎么你也要助理送衣服？你自己没衣服穿吗？”

方星羽不想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