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秦绵惊讶转身，看到了鬼鬼祟祟，衣不蔽体的叶凛，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秦越：“……”

叶凛：“……”

叶凛尴尬地笑了笑：“这个，我来你爸睡着没有的。”

苏秦绵非常懂事地说道：“我不会告诉向叔叔的。”人有亲疏之分，向以恒就是一个过年给他压岁钱的亲戚，哪比得上亲爹在他心中的位置？他甚至觉得，爸爸和叶凛哥哥在一起，这样就不会生弟弟还有妹妹，非常好！

叶凛：“……”

那一晚苏秦绵睡得特别香甜。

之后秦越和叶凛倒是不装了，经常在公共场合非常亲密地在一起，有时候交头接耳被人看到，还要被秦恒羽吼：“叶凛你在我和爸爸说什么悄悄话！”

秦恒羽对叶凛敌意非常深，在他看来，叶凛偷偷跟爸爸说话一定是在说他的坏话。

叶凛恶语道：“在和你爸商量把你送出国留学，怎么样？”

秦恒羽不懂出国的概念，但一想到要和爸爸分开，他就难过得哭出来：“叶凛，我不要和爸爸分开。”

“那你以后听话，我们就不把你送出国。”

他们在说这些的同时，苏秦绵在旁边听得鼻子泛酸，当年他也不想出国，可没人问过他的意愿。

他不想离开爸爸，也不舍得离开妈妈。

他们为什么要分开。

苏秦绵又开始哭。秦越问道：“怎么了？”

“爸爸，当年你和妈妈为什么离婚？你们不离婚，我也就不用出国了。”

秦越无言以对。这么多年苏玲都瞒着她和李梦妍的事，搞得儿子都不知道父母离婚的真相。

叶凛没想到无心的谈话会伤害到苏秦绵幼小的心灵，安抚道：“他们之间有些不得已。”

苏秦绵问他：“跟你有关系吗？”

自从明白叶凛和秦越的关系，他已经默认叶凛当年插足了他爸妈的感情，这些天，苏秦绵回味过来越想越难受，似乎变得难以接受。

叶凛：“……”

秦越道：“你妈和李梦妍形影不离你没发现吗？”

“嗯？妈妈和梦妍阿姨是好姐妹呀。”

“她们不单是好姐妹，还是爱人。”秦越原本不想揭穿苏玲和李梦妍的关系，但如果让叶凛背上莫须有的罪名，他哪管苏玲死活，“我和你妈妈是利益婚姻，没有感情，婚后各玩各的。这些本来是等你要成年才会告诉你的，现在提前知道也好。”

苏秦绵彻底呆住。

叶凛挠头：“这个，秦越，没必要跟孩子说这些吧？”

秦越不吭声。

苏秦绵天真地问：“所以我不是你们爱的结晶？”

“从未爱过。”秦越残酷地回答。

苏秦绵的表情，像是天塌了一般。

秦越上前抱住他：“我只爱你，宝贝。”

苏秦绵回味过来后开始大哭：“爸爸，怎么这样……呜呜……我要问妈妈，我不信……”

“从你有记忆以来，我和你妈从未睡过一个房间，你难道不明白吗？”

“我忘记了。”

他选择性地遗忘掉一些对自己童年幸福不利的记忆。记忆中他的爸爸和妈妈一直相敬如宾，相濡以沫，即使离婚也和平和。

现在告诉他，他的爸妈从来没用过爱情，只是利益婚姻，苏秦绵一时难以接受。

秦恒羽在旁边听得似懂非懂的，毕竟他不太熟悉苏玲是谁，李梦妍又是谁，但他听得懂那句“我只爱你，宝贝”。立马争风吃醋道：“爸爸，那我呢？”

“我也爱你。”

叶凛不禁酸溜溜，曾经让秦越说句爱，比登天还难，对着两个孩子倒是脱口而出，他也问：“那我呢？”

“……当然爱。”

秦恒羽不懂：“你爱他做什么？”

叶凛得瑟：“你爸最爱我咯，你最好多多巴结我，我会让你爸对你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