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说说笑笑吃完饭,才不过六点,外头已经漆黑一片,地面的灯火遥远却温暖。老K打电话叫服务生过来收拾餐具,李欢欢站在落地窗前看左边窗外那一片厚黑故宫,老K打完电话,踱到她身边,顺着她的视线往外看,问:“在看什么?”

“有个宫女刚刚挨了打,正蹲在慈宁宫院子里抹眼泪,那院儿忒小了,这不,被路过的贵妃娘娘看见了。”

“不编喜剧,改写聊斋了?”

“这叫多方位燃烧自我。”

“要不要听音乐?这里的音响很不错。”

“有什么曲子?”

“我看看。”

老k离开落地窗。

不多会儿,《la ? vie ? en ? rose》的旋律如溪流般流淌过房间的每一寸角落,听得李欢欢腿肚子直发软。

要说前一秒李欢欢还觉得人生真实可信,音乐响起的这一秒,她真的有些乱了温热潮湿的空气,无处不在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和一张可以直接印上杂志封面的脸。

“没有人告诉你这样考验一个热血青年是很危险的事?赶快穿上你所有的衣服,紧紧锁住你的房门,这是我能给的所有忠告。”

李欢欢故作不经意踱到离老K最远的一组矮柜跟前,冲老k做一个饿虎扑食的姿势,老k正往杯子里倒红酒,桌上只有一个玻璃杯。

一个玻璃杯?他喝?她喝?

老K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李欢欢思绪混杂,但不耽误她嘴上逞强“你没必要把自己灌醉,我保证温柔以待。”

听听这是什么破邀请!

她明明想的是刚刚吃完饭,还没消化,万一打嗝或者……老K端着酒杯朝她走过来,李欢欢本能地后退可矮柜后面再没有什么退路了,连个角落都没有。

老K越走越近,一张帅脸笑得别有深意对,就是那种深意。

“千万别用酒精诱惑我,那也太侮辱你的魅力了。况且……”李欢欢再也说不下去了,老K站定在她跟前,酒杯在她面前晃着,晃得她头晕目眩、脑中空白,落在她脸上的眼神更是能融化整座冰川,李欢欢眨眨眼,再也忍耐不下去了,心一横,抓住老K手中酒杯的杯口,一仰头,半杯红酒全灌进了自己肚子里,喝完用袖子擦擦嘴角,道:“说实话,这点酒对我来说也就醒醒脑子,起不了别的什么作用。”

老k的眉毛挑得老高,俯下身来,李欢欢以为他要亲她了,心底如同擂鼓一般,一时不知道睁着眼好还是闭着眼好,猛一通眨眼睛,最后还是决定睁着,帅脸继续逼近,李欢欢紧张得双手将卫衣下摆拧成了一截麻花,她都能看见他下巴上的青茬了,突然,帅脸定住了,距离她鼻尖五公分的地方,李欢欢觉得自己简直要窒息而死了老k的左手突然探到她身后,脸上旋出一个极大的笑容道:“看电视新闻时,我有喝一杯的习惯。”说完,拿起矮柜上的电视遥控器,转身打开了电视。

他在耍她!

“我要杀了你。”

“酒壮怂人胆。”

“我差点让木村蒙羞。”

“你承认自己刚刚心动了?小朋友。”

“倒不如说酒精让我麻痹。”

驴牌电视里播起了粤语新闻,画质尚可,音效却仿佛60年代的收音机,老k扔下遥控器,又去倒酒,扭头问李欢欢,“再来一杯?”

“噢,午夜时间,灰姑娘该回家了。”

“这么快?你的外套还没送来。”

“只是一块水印,吹风机最适合干的事儿……我好担心她们打算用绣花盖住。”

“我很欣赏你的想象力。”

“其实我还有更拿手的本事。”

“噢?”老k的视线从电视机转到李欢欢脸上,故作兴致,道:“露一手?”

“闲着也是闲着,等衣服的这段时间,我们玩会儿扑克牌吧?还是你觉得看电视新闻更重要?”

李欢欢说着,走到沙发跟前,从书包里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