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朝阳殿,还是寿安殿?
那本书一定就在这两处,都是他和魏公公触及不到的地方。隐隐地,江贤心里竟为她生出一丝担忧,穆熹兵法是他势在必得之物,但他不希望她为此涉险。
低头看着她的眼:“你真的那么喜欢他?”
云初紧抿着唇。
“他不适合你……”江贤猛地一收折扇,“万岁和董国公都不会让你嫁他……”又道,“他一介穷酸的书生,肩不能担,手不能提,拿什么保护你……”
“你……”云初面色绯红,“他只是赤诚、憨直一些,没你那么多诡计!那么……”
声音戛然而止,下流两个字生生地卡在喉间,云初下意识地摸了摸刚被蹂躏过的唇,这浪子发起脾气从来生冷不忌,如果不是为了救陆轩,她死也不会再这儿和他讨价还价。
“那……”他微眯着眼看她,“你认为栾国能容下你们吗?还是……”他话锋一转,“你不知道,万岁是想要他死一个连朝局都看不清的政客,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人,怎么配……”江贤声音戛然而止。
在他心里,状元郎只是陆轩头顶的一道绚丽的光环,他连政客都够不上,不过是陪墨帝赋诗玩乐的一只玩偶罢了,墨帝弃之也不可惜。
“他不需要看清朝局,也不需要勾心斗角……”云初赌气说,“他只要好好的活着”又道,“他可以弃官,我们云游天下?”
“弃官?”江贤气急而乐,玩味地看着她,“你没问问他舍不舍得?”又道,“他弃了官,拿什么娶你?”俯身压下来,粗重的气息撩得云初耳根发痒,“你喜欢银子,我可以给你很多,我还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你……”他声音一顿,“不如……跟着我……”
看到她眼中闪闪的星光,江贤的心一点一点地下沉,有种淡淡的失落。
云初用力推,却推不开他,索性拿手指轻轻摩挲着他不肯离开的唇,一圈一圈地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