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当时也没往心里去,此时竟一点也想不起那唐萧是圆是扁,自然不好评价,听了姚阑的笑语,只坐在那儿不语。
这姚阑今儿是怎么了,那壶不开提那壶,唐萧受云初蛊惑,血溅金銮殿一事曾哄动了整个栾城,云初也因此被世人“另眼相看”,如今她已经嫁人,这事儿,栾姨妈是万万不愿被人提起的,躲都来不及,自然不愿接口。
太太想也是一个心思,竟也没接口,姚阑一住嘴,屋里立时沉寂下来,见众人不语,姚阑端起茶慢慢地喝了起来,边喝边打量着云初的房间,瞅见小几上空空的,心一动,随口问道:“咦……这琴怎么收起来了,妹妹的琴艺栾城无双,我原不太懂,还是前些日子听三奶奶说,妹妹陪嫁的那琴叫独幽琴,竟是钟离大师的绝世之作,是陆侍读机缘巧合又耗尽千金得来,说这世上只有妹妹的才华,才配那把琴,不知是真是假?”
一句话让太太想起董爱生前因那琴吐血的事儿,脸色一寒,连一向沉稳的栾姨妈也不由得变了脸色,暗恨姚阑多嘴的同时,更为女儿有这样一个精明的睚眦必报的妯娌担忧不已,看看云初,又看看太太,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
提起琴,她前世倒是学过,但那是钢琴,这古琴别说弹,看着都发晕,不收起来,留着干吗?事实虽如此,话却不能这么说,对前事一无所知的云初没有栾姨妈那一层担忧,一时却也被问住了,见太太现出不悦之色,额头也出了一层细汗,正不知如何作答,抬头看到墙上的仕女图,灵机一动说道:“居丧之人,疾痛在心,口不甘味,身不安美,实在听不了那丝竹之声,更无心拨弄。”
丝乐有喜有悲,董爱灵堂前每日都哀乐阵阵,怎么就听不了了,见云初避重就轻,不回答她的话,反强辩起来,姚阑轻轻一笑,正要开口,只见芙蓉敲门进来回道:“回太太,栾姨妈,二奶奶、三奶奶和几个姑娘听说栾姨妈在这,都过来了。”
栾姨妈听了,暗舒了口气,不等太太说话,开口说道:“我是这里的常客,又不是走了再不来了,难为几位奶奶和姑娘惦记着,快请进来”
太太也回过神来,接口说道:
“让她们进来吧”
不着痕迹地擦了擦额头的汗,云初也暗舒了口气,虽知这些人来看栾姨妈不过做秀,但还是很感激她们来的及时,为她解了围。
不然,瞧姚阑的样子,一定是没完没了的。
今儿总算领教了,以后这府里,得罪谁,也别得罪姚阑。
正文 第十九章 乐俑
董忠、董爱的先后离去,让太太几日之间苍老了许多,送走了栾姨妈,无力地倚在东偏房的小炕上,一束阳光透过姜黄色的窗棂纸映射在太太苍白的脸上,越发显得憔悴不堪,喜梅半跪在墨绿色的炕被上,轻轻地给她摧着腿,柳儿正立在地上回事儿。
柳儿说完话,停了好半天,太太才睁开眼睛,慵懒地说道:“你也坐吧,总是有身子的人了,仔细动了胎气。”
“奴婢谢太太疼爱。”
谢了太太,柳儿规规矩矩地在小梅花杌上坐了下来,抬头看着太太。见她坐好,太太开口问道:“你说的是真的,书儿竟也跟着敏儿一起挤兑云初?”
“是真的,奴婢当时就在四奶奶身边。”
“书儿和云初平日里是最要好的,怎么突然生出仇来?”
“这个……奴婢也不知,想是这些日子三小姐心情不好吧。”
柳儿摇头说道,一边的喜梅插嘴道:
“奴婢发现四奶奶自打落水后就像换了个人,对谁也不亲,按说,四奶奶打小常来府里玩,和几位小姐最是要好,不想这次二姑奶奶回门吊孝,原想住在露院陪她,可四奶奶竟像见了外人般,冷冷淡淡的,二姑奶奶没法,便住在了兰芳园,不知听三小姐说了些什么,第二天对四奶奶也变了态度。”
“云初失忆了,对谁都冷,也是常情,只书儿的态度为何变的这么厉害,对云初竟像仇敌般,你们就没听书儿说什么?”
听了这话,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