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太熟悉,她不敢贸然说这药取自国公府。
祭酒府?
江贤微怔,随即想起陆轩就曾送过她一把独幽琴,是钟离大师的绝世之作,听说那些人曾踏破祭酒府的门槛,以她旷世才女的威名,这些人淘换些蹊跷之物,拿来讨好她也不足为奇。
这样想着,江贤的目光就冷了冷,不再言语,挥手示意江参送客。
……
“李公子怎么才来,奴家想死你了……”
“哟……唐爷,好久没来了,翠红正念叨您来,到哪发财去了……”
……
夜幕初降,此起彼伏的莺声燕语,夹杂着男人们的**浪笑,间或小贩们的吆喝声,把个八百居胡同吵的热闹非凡,胡同正中的玲珑坊更是灯红柳翠,罗绮笙歌,香语不断,令人迷魂荡志,流连忘返。
脸蛋涂的红红的,头上插了一朵硕大的牡丹花的吴妈妈正使足了媚劲招呼一个胖的跟肉球似的客人,一抬头,瞧见江贤和旬廉结伴而来,立即眉眼都笑成了一团,招手冲门口的丫头喊道:“小荣,快带赵爷进去……”说着,一把将胖男人推向小荣,转身挺着丰满的胸脯,颤巍巍地迎上江贤:“江爷,旬爷,你们来了……”一把拽住江贤,热情得仿佛能把冰山都融化了,“江爷这些日子去哪了,我们卿怜姑娘都害相思病了,整日茶饭不思的,几日功夫,人都瘦了一圈……”
“我这不来给她治病了嘛……”江贤哈哈大笑,声音带着几分放荡,不着痕迹地躲开吴妈妈胖乎乎的手,掏出一张银票甩了过去,“……给爷找个上等房间,叫最好的姑娘来,一定要把旬爷陪好了”
摊开银票,吴妈妈眼睛睁的老大,五官都挤到了一处,一把将银票塞进怀里,也不招呼其他客人了,屁颠颠地跟在江贤和旬廉身后:“……江爷喜欢风清阁的雅致,这几日您没来,我一直给您留着呢……”
就传来江贤爽朗的大笑声。
“……怎么,她们不合胃口……”搂着香玉,看着正襟危坐的旬廉,江贤就皱皱眉,抬头对他身边的两个弹曲儿女子道:“旬公子不开心,是你们伺候的不好,去去去,叫吴妈妈再换两个称心的来……”
尖叫一声,两个女孩抱着琵琶掩面奔了去处。
“大哥,不是她们不好……” 看着她们伤心的背影,旬廉眼里有抹心疼,“……您太难为她们了”
“怎么……又心疼了?” 江贤眉毛一挑,调笑道:“你心疼了,我就叫她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