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时越想越不自在,他自问对身边的人都还不错,外出闯荡许久,从来没和人闹出过矛盾,他自认为他们之前的相处应当很愉快才是。
但现在看来叶罗费并不是这么想的。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可惜,没人能解答这个问题。
身边的祝颂祺见他一副黯然失落的样子,心里没来由窜出一股火。
长这么大,他还从来没见过祝令时为了哪个男人露出这样的表情。
或许他不应该在两个人感情正浓的时候横插一脚,就目前来看,弟弟显然是对那个男人上了心,一时半会儿不可能忘掉他。
祝颂祺站起身,从兜里取出一包烟。
他抽出一根,没点,攥在手里狠狠揉了揉,转身提议道:“你要是真的咽不下这口气,我可以替你出。”
祝令时抬眸,冷冷笑了一声:“你?你现在装什么好人,如果你不针对他,他根本不会走。”
“现在是不会走,以后谁能保证,”祝颂祺也不生他的气,只是平静地陈述道,“只要他骗了你,这个谎就总有圆不下去的那一天,你投入的越多,发觉真相时就会越难过,我这么做对你们两个都好,不是吗?”
“……”
是,的确是,怎么可能不是?就是因为祝令时清楚这点,他才不能说什么。
祝颂祺捏着烟草碎,又道:“只要他在境内,不管他的背景有多厉害,安氏都可以查到他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