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素素正忙着,她飞速向这里瞥了眼,道:“哦,那个啊,那个是叶罗费剪的。”

“叶罗费?”

“是啊,老板,你上周出去出差了,刚好不在嘛,”彭素素说,“可能生意不忙的时候太无聊了,叶罗费就坐在那剪。”

“……”祝令时将那叠窗花放回原地,没说什么。

他现在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好走到躺椅前躺了下来。

望着店里人来人往的顾客,祝令时陷入沉思。

夜晚易情绪冲动,不适合做任何决定,但昨天晚上程英走后,他却突然冒出和叶罗费维持一段亲密关系的想法。

虽然结果与设想大相径庭:他想搞柏拉图,对方却直接蹦到成人模式。

但不管怎么说,睡了就是睡了,他们也算各取所需,即便两人只是床伴,他也不该对叶罗费一无所知并且忽略对方的处境,自己要承担的那部分责任还是要做到位。

祝令时想了想,又站起来,披上外套打算出一趟门。

“老板,你要去哪儿?”彭素素问。

“去给叶罗费开点儿药,马上回。”

祝令时想的很清楚,他打算让叶罗费继续喝药,喝到想起来、把失忆症治好为止。

要是能让叶罗费痊愈起来,自己也算是帮上忙了。

后院里,叶罗费做好卫生,心情很好地走进了铺子,他的视线逡巡着,寻找心上人的身影。

这次他仍然没能撞上祝令时离开,彭素素说了祝令时的去向,他便说:“那我去找他吧。”

店铺到中医诊所有些距离,打车比较方便。

叶罗费从自己的皮夹克里取出几个钢镚,并没有朝诊所的方向走,而是转身进了一家小商店。

他给了店主两毛钱,再三思索后,还是拨通了一个电话。

第18章 第 18 章 “令时,你忘了该怎么称……

祝令时忧心忡忡地在诊台面前坐了下来。

“大夫, 您还记得我吗?”

对面的老人摘下老花镜定睛一看,道:“又是你啊,小伙子, 前几个月开的药怎么样了?”

“都喝完了, ”祝令时说, “他是一点儿没想起来啊,大夫,这次您能不能加大剂量,我看好像上次的药好像不怎么管用。”

医生:“不是劝你了吗,那个人看着来者不善,说不准是什么身份呢, 你怎么还不把人送回去?”

祝令时道:“他不是邻国的, 不过家里确实有那方面的血统,大夫, 您再给开点儿药吧。”

医生问了他几个有关叶罗费的问题, 但祝令时发觉自己竟然全都想不上来。

叶罗费生活中有没有奇怪的举动, 有没有出现记忆错乱的现象、平时有没有忘记自己做过的事……

医生见自己一问三不知, 当即道:“要不你就带着他去正规医院检查检查脑子,这样更科学。”

祝令时说:“他没身份卡,做不了检查,我也不想他因为这个被警察注意到。”

“你这榆木脑袋, 花钱办个假的不行吗,”医生瞪了他一眼道,“难不成还能因为这点儿小问题把人的脑子耽误了不成, 小伙子我告诉你,如果他真的脑子里淤住了,轻则中风, 重则脑萎缩。”

从诊所里拎着药出来后,祝令时一脸凝重。

不管叶罗费愿意与否,他确实应该带着对方做一个检查,不然自己也太不称职了。

睡完了就不管了,这可不行。

他攥紧手里的药袋子,抬头看了眼蔚蓝色的天空,眼睛眯了眯,忽然感觉有点儿不对劲。

祝令时感觉自己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没做。

到底是什么事呢?

一直等他回到店铺,那件被遗忘的事情都没被想起来。

不过很快,医生给叶罗费磨好的中药粉送来了,祝令时投入到煮药的行动中去,很快就把这件事抛在脑后。

叶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