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令时望着杯子里那浅浅一层酒水,接过来喝了。

叶罗费给他讲起了自己简单而潦草的童年,以及祖父和祖母的跨国爱情故事。不知道是不是记忆受损的缘故,祝令时感觉这故事有点儿简单,还有点儿假。

“该不是你故意骗我的吧?”祝令时歪着头思索道,“你说你们家是做机械零部件生意的,是什么零部件?”

叶罗费随口说了几个名词。

“……”祝令时狐疑,“你真没骗我?”

叶罗费说:“在我们那里,家族之间的维系很重要,所以也有很多家族企业,我说的都是实话。”

祝令时用已经是个浆糊的脑袋简单思考了一下,没说什么。

“该你了。”

叶罗费望着他有些飘忽、无法再精准聚焦的视线,说道:“礼尚往来,喝掉这个,你也给我讲讲你的小时候,好吗?”

祝令时接过酒,没有质疑,这才后知后觉地说:“你最近成语学的不错。”

叶罗费对他笑了笑。

他拉起祝令时的手,语调缓慢,循循善诱:“那你呢,为什么从来不提你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