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他们。

“锦程怎么来了?”祝令时一想到现场还有第三个人正在看着,就尴尬得要命,他将林锦程从自己怀里扒拉出来,还没问清楚,就见少年眼眶一红。

“我还有几天开学,想来看看祝哥,就提前从老家离开了,”林锦程哽咽地解释道,“对了祝哥,我已经和我爹娘暂时讲清楚了,相亲的事儿可以先放几年,他们允许我自己在外面找对象。”

祝令时没有接他的话,但来了就是客人,按照礼数就该好好招待,于是他让林锦程先坐下,自己转身去楼上给他泡茶喝。

林锦程走到书桌前,将叶罗费看的那几本书往旁边推了推,直接霸占了他的位置,坐下来默默等祝令时。

叶罗费看到了他的举动,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心里涌上浓浓的不悦。

屋里太热,林锦程脱下外面的棉袄,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对着叶罗费问:“之前祝哥在信里告诉我,他救了一个外国人,这个人难道就是你?”

信?

叶罗费捕捉到这个敏感的字眼,心里闪过一丝异样,他点点头,看上去不太想搭眼前的少年。

“这么说,你现在就是他店里的一个员工咯?”林锦程说,“你的病怎么样了,不要紧吧?祝哥人很好的,你有什么困难就和他说,他会帮你的。”

叶罗费闭了闭眼,心想,我比你知道得还要多,不用劳烦你告诉我。

林锦程见他不愿意搭自己,于是自己离开椅子,将衣服挂在衣架上,和叶罗费、祝令时的外套放在一起,随后优哉游哉地打量起房间的布置。

祝令时很有品味,木质地板每隔一季就请人来打蜡保养,书桌也用了上好的木料,闻起来有淡淡的香味,他在沙发对面做了一整墙的玻璃书柜,里面琳琅满目,一半是书,另一半是他平时爱收藏的小玩意儿。

墙边的角落里放着一架小楼梯,以前用来取书用,现在叶罗费来了,踮踮脚就能帮他拿到想拿的东西,那架楼梯便也慢慢不用了。

叶罗费望着他这里摸摸、那里摸摸,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登时气不打一出来。

他偏过头,几不可闻地哼了一声,心想,自己刚住进来的时候都没有做过这么不礼貌的举动,这个林锦程看上去和祝令时真不像一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