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敬先感激的点了点头,看向了江民生,“父亲,求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从小教导我以民为本那些道理。”

“而你现在却做着这些事情,到底是父亲变了,还是父亲从来就是这样?”

江敬先声音哽咽的不像话,“因为你,宁南基地死了那么多人,那些人的性命在你眼里到底算作什么?”

江民生的眼神闪了闪,半晌讽刺的笑了一声,“不过是一些蝼蚁,死了也就死了。”

他看向跪坐在地上狼狈的江敬先,眼里闪过一丝杀意。

雁听听没有错过他眼底的神色,有些疑惑。

正常的父亲,会对自己的儿子有杀意?

江敬先听到他的话,猛的抬起了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江民生。

他的眼前浮现幼时江民生教导他的画面,到底……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他?

“你真的是我的父亲吗?”江敬先像是失了所有的力气,眼神空茫而又崩溃。

他余光看到散落在地上的长刀,眼神动了动,被绑起来的双手拿起了那把长刀,眼一闭就朝着自己的脖子抹了过去。

刚过来的雁昭昭瞳孔一缩,一脚踢飞了那把长刀,狠狠的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给老娘老实待着。”

“昭昭姐,我……”江敬先垂了垂眼睛。

他没脸,没脸再活下去了。

“哈哈哈哈,敬先啊,你这样子真可怜……”江民生脸上的温和儒雅消失的一干二净,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江敬先听到他的笑声,猛的抬起头来,“父亲,你以往对我的疼爱,都是假的?”

“江民生对你这个儿子疼爱的不得了,怎么会是假的。”江民生摘下了眼镜,笑的停不下来。

不仅是江敬先了愣了愣,雁听听等一行人的眼神里也满是困惑。

不是,这个江民生的话,什么意思?

江民生疼爱你这个儿子?他不就是……

想到这里,一众人看向江民生的眼神里尽是不可置信,“你不是江民生?”

江敬先听到南淮序的话瞬间回过了神,他猛的转头看了眼南淮序,又看了看江民生,脑中灵光一闪。

“你是谁?”江敬先深深喘了一口气,声音发颤。

不,不可能是他。

“我是你二叔啊!我的好侄子,都怪你爷爷奶奶,我们都没见过面呢!”

江民生把手里的眼镜丢在了一边,前仰后合的笑了起来。

“不可能,你不是没能撤回来吗?”

“那我父亲呢!他在哪!你告诉他在哪?”江敬先疯了一样冲了过去,一把提起他的衣领。

他捂着伤口,吐出一口血水,“我被江家驱逐国外二十年,像一个丧家之犬一样。”

“江民生优柔寡断又平庸至极,我明明比他优秀那么多,却被丢到了国外,凭什么?!”

“所以我的小侄子啊,我回来的那一刻,就没打算让你父亲再活着。”

“看我们这张脸,是不是一模一样,对了……重新介绍一下,我叫江余生,多余的余!”

江余生垂在身侧的手从衣服里摸出一把刀,朝着江敬先捅去。

江敬先一把擒住了他的手,把刀甩在了地上,

“我不信你的话,你说啊,你把我父亲怎么了!”

“嗤,江家大院那个池塘还记得吗?我把他沉在底下了,在他身上绑了两块巨石呢!”

江余生笑的恶劣。

“他是你的亲哥,一母同胞的亲哥,你这个丧尽天良的畜牲!”江敬先的嘶吼声里尽是痛苦。

雁听听和明元对视了一眼,震惊又懵逼。

“我知道,孪生哥哥嘛!我常常想,要是早出生的那个是我,是不是就会不一样。”

“被放逐国外的是不是就不是我了,掌握江家权柄的是不是就是我?你说,他江民生是不是该死!”

“爷爷说了,你被放逐国外,是因为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