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季明转头努力笑了笑:“不好么。这样你也更舒服吧,我喜欢这样。”
殷胥猛地埋头抱住她,崔季明吓了一跳,他胳膊那么用力,就跟要勒进她身体里去似的,唇一下一下吻着他肩膀。
崔季明道:“怎么……你不喜欢这样?”
殷胥摇了摇头:“对不起……”
崔季明:“什么啊。你就爱道歉,你要真有歉意,就下床去朝金刚经去吧。”
殷胥满脑子都是在想,自己不止一次在崔季明面前提及孩子的事情,她心里该作何想?是不是他无意之间说了很过分的话。
他越想越觉得难过。
崔季明:“要是你这会儿在想跟别人生孩子,我就现在阉了你,把你那玩意儿跟爆竹一起扔进火堆里,让它别过到明年了。”
殷胥猛地撑起身子:“你又胡说什么呢!”
崔季明的手还攀在他颈上,死死盯着他:“我的意思是说,你跟我纠缠这么久,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了,我说过的话你别不当真。说过你要是敢有什么别的意思,我就是拼了命都能带兵打进洛阳城里去,把你打成阶下囚,别不信!”
殷胥没反应过来:“为什么忽然就要说这个……”
崔季明半晌硬邦邦说了一句:“我知道你很喜欢小孩子的。”
殷胥撑着身子,瞧了她半天,才猜出她睚眦必报的面容下真正的意思。她是……也在惶恐什么吗?崔季明显然不是会惶恐自己无法生育的哪种人,她是因为他一直喜欢小孩的态度,才生出这样的情绪来的
是他让她变得在意起这种事情来。
殷胥轻轻道:“你以后不要说这样的胡话了。我不可能找别人,你明知道我是全心全意都给你的,何必做这种假设。”
崔季明撇开脸:“你还是个皇帝呢。”
殷胥:“我已经立博为储君了,不会有人逼我的!天下是我的,他们不敢说什么!”
崔季明没说话。
殷胥抱住她的脸,要她看他。他觉得自己那时候年轻做事情不妥当,当时就不该表露自己喜欢小孩的意思,要她为此纠结!
他一字一顿道:“你说,一个我不认识没见过的小孩子,和你相比,哪个更重要!我再喜欢小孩,也比不得喜欢你的十分之一啊!”
崔季明眼神一闪,愣愣看向他。
殷胥斩钉截铁道:“我从来没想过你会考虑这个,你没必要去考虑这个!更、更何况我今日是担忧你,毕竟你还要打仗,你不想暴露身份,我怕发生点什么会毁了你!”
崔季明如今才觉得,仿佛那个朝堂上每一字一句令人信服、令人反思的帝王,和那个傻傻的,满心纠结的他,在这一刻融合在一起。他说过不少让她心底滚烫的告白,每一次都要她心里头一片战栗。
她承认自己总是有不表现出来的细微不安,如同皱褶的纸一般,每次都被熨平。
崔季明很喜欢他这样说话。
她对于他纠结之后,偶尔的毫不犹豫、斩钉截铁,对于他那那股死不回头的滚烫热情,爱的要死。
她总是不会说,说不出口。她总是不能很好的用话语表达自己的情感。
平日里调戏他倒是巧舌如簧,这会儿真想扇自己一巴掌!
崔季明一把抱住他,逼他和她好无缝隙的贴在一起,倒下在床上。
殷胥惊了一下,还以为自己又说错了:“怎么了?”
崔季明狠狠咬了他耳朵一口,她一向野蛮的像是能把他撕了吃了,道:“你说这种话勾引我,是不是欠艹啊!”
殷胥沉默:“……经过我仔细检查,你并不具有这样的能力。”
崔季明仰头哈哈大笑:“可别这样说,我要是想强了你,还是能让你求饶的。”
他还并未退出她,崔季明这样大笑,他只觉得自己身下都要变化了……
殷胥想着某人刚刚的丢人表现,没有戳破她不打草稿的胡吹,道:“你不要老多想,你本来就不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