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就特意让刁宿白判案、户部尚书也入堂听案。她还真赢了这一状,朝廷要把矾厂还她,她不要,只要一年的营收额,朝廷也没办法,长安朝廷官员都在关注这事儿,只能赔了钱。结果她倒是真睚眦必报的性子,怒买了关中五家矾厂,继续干,直接把关中的矾厂挤垮了,一手捏着朝廷周围的炼矾务。”

殷胥摆了摆手:“都不止这一件,她就是跟朝廷怼上了。外头不知道是崔家女在做这件事情,她手里的矾厂都是六个手下分开经营的,告的时候也是她那六个手下装作不认识联手上书朝廷的。户部真的是拿你这个妹妹没法子,如今户部扩人,建了个户部内的新衙司,专管商贾税务、交引储贷,他们是听见你妹妹手下那几个人的名字就头大”

崔季明笑:“哎呀你这是来找我告状了?从以前在家,她都能揪着我耳朵骂,发起脾气来我阿耶都要听话,家里就她是真主子。以前长安二房和建康崔宅,她都是用一只手打理的,如今都敢告朝廷了,我还能管得了她。”

殷胥叹气:“唉……我只盼着你回来了,能好好看看你这阿妹年纪小小做下的事儿。胆大包天是你们崔家二房的传统啊。”

崔季明大笑,她如今倒是思念起来了。当初在和州,舒窈就已经很有本事了,十几岁也长高了不少,如今是不是快十七了?也是大姑娘了?她心里可有倾慕的人?如今样貌怎样?

她什么都想知道啊,只可惜眼前她的事儿也不少。

崔季明坐在殷胥身边,二人聊了几句,她看着棚顶渐渐亮了起来,半晌才道:“我要走了。”

殷胥应了一声:“……嗯,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