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咽口水,觉得不能不说。

这事儿显然就是崔式不知晓他们二人身份,把他当要防着的外人才有的结果。岳父,也算自己多个家人,反正他现在是圣人,崔式不能剁了他,三郎又远在外地,他也没法冲过去叫他们俩不可再相见吧。

这样一想,殷胥放下心来,道:“她确实在宫内宿过几次。”

崔式觉得自己心里骂了一句“驴她娘的蛋”,这五个字儿强憋在他五姓之身高贵的口中没毁了形象,咧了个让殷胥汗毛直立的笑容:“圣人不觉得太荒唐了么。我家三娘年纪小不懂事,此事做的实在不妥。”

殷胥心道:她还不懂事儿?你还想让她怎么懂?

他清了清嗓子,尽力平稳语气道:“我与……季明是真心的。”

崔式:我特么管你真不真心我现在要气到变形了好伐!

崔式觉得自己声音都透着寒意:“那几次圣人将她留在内书房,也是为了私下的事务?”

殷胥想着自己在她走之前,堵到书架内也不许她离开,非要某人解了衣衫的荒唐事,脸立马烧了起来,结结巴巴道:“自然是商议行军之事,我、我想让季明调查一下朝廷联军内部,有没有、有没有什么隐患。”

崔式看着殷胥像是高烧不止的脸,心简直像是被从城墙上扔下来的新鲜猪腰子,啪叽一声碎的捡都捡不起来。

好啊,瞒着阿耶就像瞒着外人一样。

好啊,私定终身都订到宫中去了。

殷胥看着崔式面上笑的春风拂面,心中更有些不安,撑着桌沿起身:“我们总是定不下来,也没想好未来。或许因为这个,三郎才不敢与您讲。”

崔式笑的如沐春光:“她也该没这个胆子。毕竟不是你们想不好未来,就是没未来。崔家从未想过养个皇后出来。呵,您要说什么妃嫔,那这制科改制的事儿,圣人您爱找谁办找谁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