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胥狠狠瞪她。

崔季明不许他说,他倒觉得奇怪了!都到了如今的田地,该……做的事也都做的差不多了,还不许他说,崔季明到底有多么不想让陆双知道啊!他伸手就去拨崔季明的胳膊,崔季明简直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死死摁着就是不让他开口。

崔季明内心战战兢兢:别在这儿让他说这么多破廉耻的话,她指不定以后还有活路啊!

殷胥:……下次要立家法,崔季明再对他使用蛮力动手一次,就出去跪台阶!

而对面的陆双表情呆滞了。

同为男子……

他还真的不知道啊……这样也能互相倾慕?崔季明到底是有多胆大,招惹了个断袖还敢继续玩?这俩人到底是怎么到今天的啊?!

重要的是崔季明不知道他知道了啊!他此时此刻到底怎样才能压制住内心的波涛汹涌,做出“祝福你们夫夫和谐,我一定不会觉得你们是异类”的表情啊!

殷胥怒极,伸手拿折扇狠狠在崔季明手腕上敲了一下,崔季明吃痛松手,殷胥气道:“你再这样一次试试!我话说到一半,有什么不能说的!”

崔季明心虚,连忙拍着他后背道:“咱俩的事,何必与外人道。”

陆双:我都已经这样了,你们居然还伤害我……你俩的奇葩事,就别捞出来让我知道了。

殷胥显然隐隐想发火,他脸皮薄,又万不会转脸蹦跶的跟别人说“我和三郎都已经有夫夫之实,在她床上过夜都好几回了,你们就不要肖想了!”这种话,此刻极其心机的抓住崔季明的手腕道:“你与我同房之后,不是说过此事昭告天下也无妨么?陆双怕是受了你指使,才在这一年多谎报你的行踪吧!你倒是不想跟我解释解释这事么?!”

卧槽这种氛围,简直就是撕逼质问现场啊!更让崔季明腿软的是他前半句话

完蛋了,就殷胥这种小心眼薄脸皮,想起曾经被她欺骗着说出过这种话,他分分钟都能把她挂在房梁上绕着圈抽打!

而陆双心里一道雷就从天灵盖后头劈进来,一路火花带闪电打了个脑内万里焦土。

同房了,还能不知晓性别?!

这是志怪小说么?还是崔季明有根可伸可缩的玩意儿,一时变男变女全凭心情?

许久没能找到确切证据的陆双,一时都觉得是他混迹花丛十几年的火眼金睛,遇见了崔季明这根特立独行的狗尾巴草,就成了夜里打蜣螂的瞎子。

他此刻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他想错了?

崔季明其实是个比他还纯的爷们,她常年连衣领都不放低一寸,是为了遮挡那长到锁骨下的浓密胸毛?

一直到现在没有喉结,不长胡须,骨架纤长的男人眼前就有考兰做实例啊。

陆双感觉自己有点怀疑人生,他看着崔季明捞着殷胥,要他千万别说了,他几乎是扶着车壁滚下车去:“你们……处理好你们的问题,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我临时有事”

他从车上跌下来,两眼看到的天也不是天了,脑子里一团稀里糊涂的往回走。考兰看他那模样,还以为他被教训了,幸灾乐祸道:“哎哟,双爷怎么回来了。”

陆双呆滞的走过去,道:“考兰,你确定你是个爷们?其实你只是胸前太平还没长大吧。”

考兰眉毛都竖起来了,他两脚踩在马镫上,站起来拿着弯刀指向陆双,怒道:“你还怀疑起老子的性别了,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脱了裤子给你看!能吓死你!”

陆双让他一声骂,道找回了点清醒,挑了挑眉毛:“快得了吧,你这整天穿红戴绿的,别掏出来吓到那些觊觎你的男人们。”

考兰作势就要解裤子,陆双看他还来真的,连忙摁住了:“行行行,我信了你是巨物少年,快别丢人现眼了。”

而马车内,却没有那么好的氛围了,殷胥怒道:“你果然与他关系亲密,倒是怕我多说出一个字来是吧!一年多以来不联系我,先领陆双去了崔府!我还傻愣愣的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