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职在长安玩乐,纵然你是睿王伴读,但也不会牵连太深。只是真的,不要再来打仗了。”

崔季明长吁一口气:“毒瞎我,还真是为了这个跟糊弄人似的理由。”

言玉:“这是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罢了。行归于周内也有人视崔翕为敌,你是他独孙,也有人不希望你废了不能接替崔翕才好。而我虽养在崔家,但也被别人捏在掌心里,不得已而为之。”

崔季明轻轻笑了两声:“不得已。世间原来许多的事情都能用不得已来概括。我阿耶不得已,祖父为了崔家不得已,你也不得已。世间不得已再多,也有人挺直了脊梁,走自己该走的路,夜以继日为了渺茫的未来,未曾服输。”

如贺拔庆元,如……殷胥。

崔季明:“人都有不得已的时候。但不得已三个字不是这么来用的,你是来避免责难,还是安慰自己?此事我会去考虑,两年未见阿公,或许我当真该去见他一面。”

言玉听到她像个大人的回答,一时竟觉得恍惚。

他说明白了很多事情,崔季明却表现得淡淡的。这与他想象中不一样,但他也不知道自己预想中该是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