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胥被自己的胆大惊到,然而他还是微微启唇,想去尝一尝她唇角的酒味究竟是不是还有石冻春的辛香。
但终是他行为过分了些,或是是怪那灯灭前的最后一声响,崔季明被惊动的动了动胳膊。
殷胥后脑一紧,整个人猛地缩回来,他做贼心虚到极点的趴回去,呼吸都不敢,心如鼓擂。
崔季明似乎是睡麻了胳膊,她动了动胳膊,好似给自己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睡过去。殷胥在黑暗中瞪大了眼睛,他觉得自己这辈子从未怂成这样过,生怕崔季明开口问他‘你干嘛?’
他又狠狠的想,还不如干脆被她发现。反正崔季明也确实说过喜欢男子,他便不要什么脸,大大方方承认就是!
但这想法转瞬又偃旗息鼓,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
然而崔季明翻了翻身,的确是没有再发出什么声音,殷胥有些可笑的趴在自己臂弯里,听着心跳一点点平静下去,有些自觉可悲,却也有些得了便宜的欣喜,他恨不得现在一闭眼,就赶紧睡着。
然而黑暗中,另一个人,也恨不得一闭眼就睡着,告诉她这一切都是梦。
她翻身过去,瞪着眼,捂着心口,里头跳动的就只有两个字。
惊吓。
弄啥嘞。
卧槽绝对不是她做梦,殷小九刚刚在偷偷亲她!还不是一下!
啊。让老娘原地爆炸吧。
爆炸吧!
砰!
卧槽卧槽果然果然!果然跟她想的一样!他妈殷小九也是个基佬!
不对不对,为什么她要用“也”这个字!
崔季明要不是强压着自己的心口,都怕自己蹬着腿挥舞着胳膊在床上表演羊癫疯患者的临床表现!
她!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