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澜叹了一口气,要是画眉这个时候把事情都打听好了,她留着画眉在身边这么多年就是因为她消息够灵通,平时看起来不怎么机灵,但是有些时候没她不行。
想着雪澜就坐起身,提上绣鞋。"去把我梳妆台上数第二个抽屉里的白色瓷瓶拿来,咱么去看看画眉。"
玉莺一脸不情愿地照做,拿了药瓶跟在雪澜身后往画眉房间去了。
画眉只能趴在床上,好在身边有个姐妹帮忙上了点药,这会正在默默流泪,看见到雪澜来了慌忙抹了几把,只是心里的酸楚怎么也抹不掉。
"还疼吗?"雪澜坐到她床边,好声好气地问。
画眉识相摇摇头,煞白的脸色一看就知道在说谎。
"疼就说出来,又没人让你强忍着。"雪澜说着就看了看她的脸,柳眉微蹙,道:"离在天下手真重,瞧把脸打的,都肿成这样了。"
"夫人,画眉没事。"
雪澜笑笑,她想也没事。食指画眉的脸蛋上轻轻地画着,问:"怪我吗?心里是不是恨透了我?"
画眉突然瑟缩了一小,眼神变得有些慌乱。"画眉.....怎......怎么可能怪夫人......"
雪澜一把扣住她的下巴,力道不重:"是不能,还是不敢?"声音有些咬牙切齿。
"奴婢......奴婢......"
"嗯?是不是怕我收拾你?呵呵,这次我准你说心里话,毕竟是我交代你用琴去砸任芊芊,还逼你跟离在天顶嘴,这才害你受了这顿板子,你恨我怨我也是应该。"
身后的玉莺长大了嘴巴,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原来、原来,自家夫人对下人也可以这么狠的......
"画眉......不敢......"画眉只有这么一句了,她从来都知道自己的主子不是个善茬子。
雪澜松开她的下巴,咧嘴一笑,道:"你最好不敢,别忘了谁才是你的主子。我不说不问,不代表我不知道,我也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原因,不过我现在告诉你,你卖命的人已经快完了,这定南王府里可不是只有一个人说了算,也不是只有一个人手段狠,本夫人也从来都是说一不二。"
画眉哭丧着脸点点头。
雪澜又伸手拍了拍她的脸颊,伤员处也一点没留情,冷声道:"今天的耳光和板子就算给你个警告,至于你以前做过的,我就不追究了,至于以后怎样,就看你的表现了。"
"奴婢......"
"不用现在表忠心,好好想想,你一直都是聪明的,不要认不清形势。"雪澜收回自己的手,对玉莺使了个眼色,玉莺把瓷瓶放在画眉的床头。"这是上好的金疮药,一会让丫头帮你上了,你就安心的歇着,我身边自有人照顾。"
玉莺在雪澜身后一阵得意,她终于有机会追随夫人左右了。
雪澜闻着一屋子的药味,一刻都不想多呆,带着玉莺匆匆离开,留下画眉躺在床上继续委屈伤神。
回到房里的时候,外面下起了毛毛雨,被风一吹飘落进屋子里,打湿了地面。
"你去看画眉了?"身后传来离的声音。
雪澜关好窗子,回头看见离在天站在门口,冷淡地看着自己。"是啊,总是伺候我的人,毕竟跟着我这么多年,被打了半死,我总要去看看。"
"你怪我?"离在天挑眉,径自走到椅子边坐下。
雪澜冷笑了一声,道:"妾身怎么敢怪王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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