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呢,为何离在天年过三十还没有一儿半女,就是因为我,我在他妻妾之间挑拨离间惹是生非,让她们狗咬狗,谁也怀不上......"
"阿澜......"云澈听不下去,开口欲打断她的话,却在出口的瞬间猛地止住。他看见雪澜的脸突然变得如死灰一般,阳光下了无生气地轻轻地摇头,嘴角还挂着一丝空洞的笑:"呵呵,不、不对......不是谁都怀不上,我、呵呵,我就怀上了。"
云澈的脑子里轰的一声。
雪澜却又摇头,好似陷入了某种回忆。"也不对,那个也不一定是他的孩子......"
"别再说了,咱么不说了好不好,阿澜......"云澈握住她的手祈求道,他是个大夫,知道女人失去孩子的痛苦。
雪澜却不理他,连看都不看。"不过总有这个可能吧,只要有一点点,我就绝不允许他的存在!可是我也不能让别的女人看我的笑话,我不好,谁都别想好,红花也好、麝香也好,我照单全收,她们以为我好骗,可是她们不知道我们雪家是做药材起家的,每个孩子学过药理,那些东西我一闻就知道是什么了。我借她们的手,打掉自己的孩子,报复离在天,然后将她们一网打尽......你没看见离在天当时的那张脸,那撕心裂肺、痛不欲生的样子,然后我再狠狠地捅了他一刀,在他的伤口上撒盐!"
"哈哈,这就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她颤抖着身体,表情突然又变得慌乱无助,看见云澈伸过来的手,猛地瑟缩了一下。
她的眼前,又是那一片花海,漫山遍野,红的像火一样,然后逐渐扭曲变形,只是这一次不再是那场凄厉的大火,而变成了一滩淋漓的鲜血。
一截白胖短小的手臂向她伸了过来,隐约中看见一个小小的男孩,头顶扎着一对羊角髻,穿一件大红对襟短袄,外罩同色起花长褂,登着红缎白底小朝靴,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生的粉雕玉砌,有几分像是女孩子。
这样的孩子,任谁看了都会心生怜爱,只是在雪澜的眼里,他像是来索命的厉鬼。
那只白嫩的小手碰向她的脸,雪澜害怕向后缩,那一身凄厉的红刺痛了她的眼,小娃露出失望的神色,只是手臂还直直地伸着,像是在等着她来抱抱自己。
可是雪澜还在拼命地退缩,甚至不敢再去看他一眼。
那小娃张开樱桃般鲜红的小嘴,奶声奶气地唤了一声:"娘--"
"不、不......"她拼命地捂住耳朵,拒绝听那犹如天籁的嗓音,可是那声音依旧穿透耳膜,传进她的脑海中,刺得的她五脏六腑,生不如死地痛。
"娘--"那小娃又唤了一声。
"不--"雪澜尖叫起来,她不要,她不是,别这样叫她,她不要听、不要听!!
可是不由她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