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白了,想也知道离在天要阿澜跟他说什么,不过没关系,他和雪澜是什么感情,怎么能被一两句话就破坏了。
"澜儿,你有什么话要跟他说,嗯?"离在天挑起雪澜的下巴,眼中有着一点威胁。
雪澜浑身颤抖,转头看向云舒:"你......我.....我......"猛地闭上了眼睛,终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这些话叫她怎么说得出口。
"阿澜......"云舒唤了她一声,"有些话你不必说出口,我心里明白。"
雪澜哽咽了一声,离在天恨恨地瞪了云舒一眼。"搬张凳子来。"冷冷地吩咐一句,一旁的侍卫很快搬来一张凳子,离在天坐下来,把雪澜放在他的膝上,让她的背靠在自己身上,面对着云舒。
"澜儿,有什么话可要赶快说,晚了,可就来不及了......"张口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雪澜泣不成声,她不敢抬头看云舒,离在天却一手握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直面着云舒苍白的面容。
"阿澜--"云舒温柔地唤她,千言万语都化作了这一声呼唤。
雪澜停止了哭泣,一双明眸里布满血丝:"云舒......你会没事的......"
云舒却慌了,急切地说道:"阿澜,你要不要犯傻,离在天不会轻易放过我的。"她一定是和离在天谈了什么条件,可离在天不会守信用的,他看的出来,离在天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雪澜颤抖着双唇,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云舒,王爷已经答应放过你了,我是王爷的妾,你又是我的弟弟,只是一点小错误,王爷不会怪你的。"
"阿澜!"云舒痛苦的低吼,雪澜没叫过离在天一声"王爷",更没有承认过是他的妾,现在走到这一步,他知道都是离在天逼她的,可是他的心里不可抑制地恨,恨离在天的狠毒、恨自己的无用,甚至恨雪澜不理解他的心,他不怕死,更不怕听见伤人的话,但是他怕她这样作践自己!
离在天还是不满意,他一定要雪澜明白地说出来不可。"澜儿说的对,不过何必说的这么含蓄呢,你的好弟弟听不懂的。"
"云舒,我以后就是王爷的女人了,你要是为我着想,就不要再做这种事,我......能待在王爷的身边,是......是我的福分,你不要让我为难、让我丢脸,也......不要让王爷丢脸。"
这些话,不是离在天让她说的,可却那么流利地从她的嘴里顺了出来--心如刀割。
闻言,云舒的身体不住地颤抖,他轻轻地摇头,脸上居然扬起一个笑容。"阿澜,我知道你是被逼的,我不怪你,但是你不要这么说......"
那笑容刺痛了离在天的眼,那男人为什么还可以笑的出来!
收紧手臂,扳过雪澜的脸,迫使她迎上自己目光,幽深冷冽的眸中充满警告的神情,"你弟弟不相信哪,告诉她,你心甘情愿待在本王身边,要他以后少干见不得人的事。"
见不得人......他们的确见不得人,离在天是在警告他们,警告他们两个。
雪澜转过头,也扬起一个浅浅的笑容,嘴角浮现出两个可爱的酒窝,和云舒的如出一辙,"云舒,我是心甘情愿的,以我待罪之身能做妾室已经高攀了,我从小锦衣玉食,你也知道做下人的日子有多苦,我是死也不想再回洗衣房了,你不要怨我,我也是没有办法,只要不让我做工,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泪水不由自主地滑落,她的心也跟着落了下来,摔在地上,碎成一片一片的,可是嘴角依旧挂着一个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