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地喘了两口气,他才勉强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滚出去!"他又打了她,他其实不想打她的,只想教训她,可偏偏又下不去手。
再也顾不得其它,飞也似的跑了出去,身后传来乒乒乓乓砸东西的声音。
雪澜衣衫不整的从离在天房里跑出来,王爷又大发雷霆,大家纷纷猜测雪澜的好日子要到头了,果然没到半日,离在天就下令把雪澜调回洗衣房,她这位"新宠"连个侍妾的名分都没捞着就被打回原形了。
雪澜反而松了一口气,离在天这种人她见多了,别说他对自己有意,就是无意,只要他想,自己随时可能被拆卸入腹,这回因着他心中有愧才放过自己,若是等哪一天他感情淡了,想起有个女人欺骗过他,那初荷就是自己的榜样。
回到洗衣房的日子自然不好过,在别人眼中她就是定南王府的一桩妄图攀龙附凤的笑话,眼见被弃,幸灾乐祸者有之,落井下石者也有之,过得比以前还要难过几分。唯一幸运的是云舒并没有被调回去砍柴,但也是明显比以前不如意了,没了离瑛的维护,那样的相貌总是受到别人的觊觎。
雪澜倒是觉得无所谓,人说爬得越高摔得越响,雪家的落败已经让她跌了狠狠的一跤,如今这点起伏又算什么,自动把别人的冷嘲热讽隔离在外,每天除了做工、吃饭、睡觉,剩下的时间都和云舒腻在一起,除了偶尔挨打,日子过的倒也算平顺。王府里流言四起,说她和云舒枉顾伦常、近亲相奸,传的比之前还要难听,两人完全置若罔闻,想看热闹的人自讨了没趣,渐渐地也就不传了。
只是离在天似乎看不得她过的好,竟然又抽风地把雪澜调到了吟香园做婢女,服侍一位叫白小宛的侍妾。这位夫人在院子里是出了名的刻薄,雪澜做离在天的婢女那会儿还得罪过她,看来离在天是存心想整死她,竟然想出这么阴损的招数。
"你个死丫头,存心想烫死我是不是!"白小宛坐在梳妆台前,手一扬,杯子里的茶水连汤带料泼到了雪澜的脸上,顺着发丝滴答滴答地往下淌--明明一点都不烫。
"夫人,这茶不是我沏的。"她只是端过来而已,再说这是大晚上,她根本没想喝茶,而是存心找茬。
"你什么态度,本夫人还错怪你了不成!你这个贱奴,居然还自称我,给本夫人掌嘴!"该死,今天王爷说要上她这来,好心情全被这贱婢搅和了。
雪澜眼角抽搐着,十指紧握,再松开,抬起手臂......"啪--"五个鲜红的指印落在白皙的脸上。
小宛捂着脸,有点发懵,不可置信地指着她,"你你......你......"居然敢打我!
"夫人,是您让奴婢给、您掌嘴的。"
"你!"小宛气的脸色发白,颤抖着嘴唇说不出一句话,"你你你......你你你......"
"不知夫人还有什么吩咐。"雪澜皮笑肉不笑地问,就是存心想气死她。
白小宛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好半天才缓过劲来。"你这个贱奴,好大的狗胆!给我跪下!"
"夫人,同辈人给你下跪,是要折寿的。"雪澜没动,她算什么东西,怎么配让她跪。
"你!!"白小宛气的抄起手里的茶杯就往雪澜头上砸,没砸到雪澜,却险些砸到进门的离在天。
"这是怎么回事?"离在天皱皱眉,刚进门就迎头飞出来一只杯子,要不是他反应快就已经见红了。
白小宛一看离在天来了,马上扑到他怀里哭诉,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呜呜,王爷,着贱婢欺负妾身。"
离在天瞄了一眼雪澜,然后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