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2 / 3)

云舒把雪澜压在软垫上,撕烂了她的衣服,把她捆了起来丢在一边。午时送饭的侍卫掀开车帘,看见凌乱的车厢和裸露的少女眼睛都直了,云舒一把他推了出去,用被子裹住雪澜的身体,抱着她又大哭了一场。

从那以后他们就开始经常性地吵架,丝毫不顾及对方的颜面什么难听骂什么,吵到激烈时就会动手,直到一方把另一方制服,然后很快地和好如初,做回一对亲密的患难姐弟。

到达离都的时候,两人的明显清瘦了许多,身上也有了大大小小的伤痕,原本一对感情深厚的姐弟变成了这种恶劣的关系,奇怪的是他们本人并丝毫的难过,甚至乐此不疲。

离央国主在离都城外十里就迎了出来,离在天作为主将,骑着高头大马受到全城民众的夹道欢迎,人们纷纷对这位凯旋而来的年轻皇子表示他们最由衷的爱戴,道路两旁的少女纷纷对他投去爱慕的目光,然后娇羞地低下头,心中已经把他当成自己夫君的最佳人选。

国主离慕已经从丧子之痛中走出来,看着离在天带着南瑶的降书班师回朝,大喜过望之下当然是赏赏赏,特加封离在天做了定南王,个中意味自然不言而喻,一座金碧辉煌的定南王府自然必不可少,无数的家丁女奴跪了一地,纷纷对他们的新主子磕头请安,离在天被请进了连云居屁股还没做热,封赏的圣旨就又到了。不同的是这一次宣旨的公公身后站了一排如花似玉的美人,个个都鲜嫩的要掐出水来,听说都是国主从这一批选秀的秀女中挑出来的好料,个顶个都是出身不凡的官宦女子,谈吐气质自然无话可说,竟然还全部都是给离在天做妾的。

和她们一比,已经憔悴不堪并且灰头土脸的雪澜就显得没那么突出了。

雪澜和云舒成了离在天定南王府里的家奴,离在天对他们也不闻不问,雪澜成了最下等的洗女衣工,云舒则没日没夜地劈着柴,两人男女有别不得不分开住,有时几天也见不到一面,倒也省了见面就吵。

这日子没有几天雪澜就受不住了,粗棉布的料子让她皮肤泛红发痒,抓的两只胳膊血淋淋的吓人,她身在奴籍根本没有月钱请大夫开药,还得坚持着干活,她哪里做过什么粗重的活,青葱一般的手指很快被搓衣板磨破了,沾上皂粉疼的龇牙咧嘴,鲜血混着污水,衣服也洗不干净。干不好活就要受罚,她自小就娇生惯养,连别人的脸色都不会看,常常因为和几句不合就动起手来,无奈体弱纤弱,性子也拧,常常被打的鼻青脸肿,倒也掩去了出众的相貌,只是身上大伤小伤不断,总也没的好。

云舒的情况也差不多,甚至比雪澜还要惨。他少爷的身子比雪澜还要矜贵,两只细弱的胳膊连十斤以上的物品都没拿过,现在要没日没夜地挥着沉重的铁斧,面对山一样高的木柴他只有一个劲地劈劈劈,手掌很快就被磨出一排水泡,可是他不能停,还是得劈劈劈,磨破了,匆匆包一下再劈,结疤愈合,再起泡、磨破、再结巴愈合,直到手掌上起了厚厚的茧子,木制的手柄上都是血迹斑斑。可即使是他每天穿着破旧的粗布衣服、用最疲惫的表情做最劳累的工作,也没有让他出众的容貌失色半分,在略兴男风的离央,他成了整个定南王府里那些欲望长年得不到纾解的男女们共同觊觎的对象。有一天他被一个五大三粗的家丁一把抱住压在草堆上,他疯了一样挥着斧头砍断了那人的四根手指,从那以后他就日日夜夜拎着那把沉重的铁斧,连睡觉都抱在怀里。

离在天似乎把他们两个都忘了,整天除了上朝就是练兵,回来以后就和他的侍妾们寻欢作乐、夜夜笙歌,枕边的女人一个接一个,除了最初国主打赏下来的十几个,陆陆续续又有什么名伶舞姬被送了进来,离在天也不推脱,全数把她们放进了吟香园里,差不多一个月能宠幸完一轮。

终于有一天,张总管押着云舒和雪澜跑到了离在天的面前,云舒身上血迹斑斑,雪澜则发丝凌乱、衣裳不整。

"怎么回事?"离在天看着狼狈的两人皱皱眉,脑中浮现出初见时两人的风采。

"回王爷,这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