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要为自己留一条后路。"
"那你把话说清楚,否则就别想走。"又复拦住他,死皮赖脸的样子让云舒觉得很欠揍。
云舒没有办法,左顾右盼了一会,把她拉到一处僻静的角落。"你这个女人真是的,怎么什么事情都有你一脚。我跟你说,这件事可是机密,说出来要掉脑袋的。"
他这么一说,雪澜就更有兴致了,缠上他的手臂不依不饶道:"你就告诉我吧,我发誓绝对不说,要是透露半个字,就让我五雷轰顶。"
"那也不行……不能说就是不能说。"云舒抽出自己的胳膊,语气有明显的松动。
"那就让我……让我破相毁容,全身溃烂而死好不好。你就别装啦,我知道你这个人心里藏不住秘密的,憋得很难受吧。"
云舒犹豫了一下,终是贴到她耳边:"我忙着帮爹爹造改良的玄铁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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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澜已经十天没有出门了,自从知道云舒在做大炮后,她就把自己的嘴闭的死死的,闭门不出生怕说走了嘴,虽然她平日里胡闹惯了,但还是分得清轻重的。
"二哥神武,但毕竟不能以一当百,离央铁骑乃五国之最,虽然二哥守在红河关没有问题,但绝不是长久之计。况且离下次收割还有一段时间,我们的粮草恐怕供应不上,而离央最近又增兵了,二哥也感到有些吃紧,不过他平时研究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玄铁炮经过他改良,射程和火力可以增加三成,现在图纸在爹的手里,他已经和国主秘谈过,炮由我们来造,但是不能再无限制地提供粮草了,而是以比市价低两成的价格卖给朝廷。只要坚持半年,预计离央那边也会出现问题,毕竟他们战线拉得太长,久攻不下自然就要退兵谈和,届时我们雪家就是一等一的功臣,国主说了,就是从我们雪家挑一位小姐做太子妃也不是不可能。不过这件事绝对不能走漏半点风声,现在除了爹爹知道完整的计划,就连我也只是负责一小部分。你要切记保密,姐妹们虽多,但是刚好适婚年纪的也就那么几个,爹又疼你,你可千万别坏了大事,指不定日后入主东宫的的就是你呢。"
回想起云舒的话,雪澜头疼地揉着眉,粮草、玄铁炮、红河关、二哥,事情真的有那么简单么。
东历二百三十五年六月,战火已经持续了四月有余,南瑶红河关在不动大将雪云锦和神武大炮的镇守下依旧固若金汤,他"五国步战第一人"之名不胫而走,天下闻名。
七月,雪云锦亲率三千轻骑发动奇袭,夺回秋城,化被动为主动,至此战局扭转。
八月,已被离军占领了近半年的炎城被雪营收复,雪云锦半路截击逃走的离央皇太子离天刃,二人殊死搏战,离天刃重伤而回,不治身亡,而他自己则身中剧毒,生命垂危。皇太子的命陨让离央国主悲痛欲绝,狂怒之下同意了七皇子离在天的请战,复派出十万大军,誓要为爱子报仇雪恨。
离在天站在高高城墙上,眼中闪着仇恨和嗜血的光芒。
九月,离军大举来袭,雪云锦迎战离在天,两人正面交手,不分胜负,然雪云锦重伤未愈,又添新伤,回营途中遭遇埋伏,连番死斗之下,雪营五千将士尽数撤回,他本人则落入万丈悬崖,尸骨无存。
双腿似有千斤重,雪澜定定地站在书房外望天,自己也不知道已经站了多久。她从来没有看见过那样的爹爹,印象中他永远精明世故,眯缝着眼睛看谁都闪着算计的光芒,可是就在方才,他看着云锦二哥留下的佩剑,倒在椅子上显得那么衰老憔悴,死讯传来的那日,他一夜之间头发白了一半,好像天塌了一般的空洞绝望。她还记得当年云澈大哥走失的时候,他大索天下地寻找,最后却只找到一顶他戴的小帽,他抱着那顶小帽嗷嗷大哭,整整三个月终日以泪洗面,最后落下了眼疾。可是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