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汤药即可,不过这位小姐的伤势就不好办了,得接骨。"重新给男子包扎了一下,郎中检查了雪澜的腿,果然如云舒所料,摔断了,而且是位置极不好的膝盖处。
接吧,也没什么别的办法。雪澜咬牙切齿地看着那郎中摆弄自己的腿,痛的那叫一个锥心刺骨。
一旁的云舒也满头大汗,龇牙咧嘴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他的胳膊啊,那只从小连十斤以上的东西都没拎过的线条优美的白皙手臂,此时正被雪澜当做手绢叼在嘴里,上下牙关一合,马上变得血肉模糊,结果老郎中在给雪澜接骨后又不得不给他包了三层绷带。
"行了,一个月之内不能拆钢板,两个月内不能走路。"老郎中发了狠心,把雪澜的腿绑的死死的,然后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成果,"年轻人不知道小心哪,老来一身的毛病。"
"哼,能不能活到老来还说不定呢。"云舒揉着自己粗了一倍的胳膊嘟囔了一句,却不想被雪澜听个正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嘿嘿,说的有道理。"老郎中笑眯眯地点头,山羊胡子一颤一颤的。
"哪那么多废话,告诉我什么时候能好就行了。"雪澜没好气地问,这老东西下手真够狠的。
"哼,能好个八八九九,这位小姐算是运气极好的了,碰上了我的接骨术。"幸亏是他,否则这条腿就要废了。
此时任谁都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寒酸的老郎中正是天下闻名的神医"见死不救",而他在十年之前已经与雪澜有过一面之缘,那时他救她一命,作为交换带走了雪家最珍贵的宝物,从此销声匿迹。此时此刻,他第二次为她诊治,接好了她几乎注定要残废的腿,可却只收了诊金。而更加没有让人想到的是,二十年后,也是在他人生的最后一年里,他第三次与她相遇,把他带走的那件宝物还给了她。
打发了郎中,雪澜又差使了云舒一番,直到云舒暴跳如雷,这才满意地歇下。
第二日,又是好天气,昨日搭救的男子已然痊愈,三人萍水相逢,不好多问什么,寒暄了几句便挥手告别。
"李大哥一路走好。"雪澜赖在云舒的背上不肯下来,心中微微有些失落。
男子牵着马,看着眼前清理无双的少女,薄唇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他这一笑迷了雪澜的眼,这男子骄傲冷漠,一笑间却堪比山花烂漫,那淡淡地笑颜凝固在嘴角,连灿灿地太阳也失了颜色。
雪澜痴痴地看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小路的尽头也没有回过神来。
"喂,人都走了,你也回魂吧,我的腰都酸了。"云舒抗议,语气酸酸,"既然舍不得,怎么不开口留一下啊,瞧那公子看你的眼神,想必也是对你有意哦。"
"你说什么呢......谁看他了,我看他干嘛......"雪澜羞红了脸,眼睛咕噜噜地转了一圈,转而笑道:"看他还不如看你呢,他哪有你好看。"
"哟,我这种姿色怎么也入得了澜小姐的眼?邀月公子要是知道了,怕是要伤心了吧。"
"瞧你说的,咱么雪三公子的仙姿云城里谁人不知,邀月公子怎么能跟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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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番斗嘴,两人已经从客栈门口吵到了马车上,那郎中的药还真管用,只要不动就不会痛,雪澜也有了精神。
云舒本是替老爹来谈生意,生意谈好了自然要回去复命,两人半路看见皇诏,原是自家二哥雪云锦被国主招做驸马,婚期将至,于是两人马不停蹄地往回赶,不出五日便回到了国都云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