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回到定南王府,离在天一死作为他眼下唯一的妃子自然应该主持大局。可是她现在哪还有这份心,身体状况不消说,她对离在天个感情不是说假的,死讯传来的时候当即就晕了过去,这几日更是精神恍惚情绪崩溃,整个人眼看就要垮了,更别说让她主事了。
西凉大军因为少了贪狼上将而节节败退,李萧然打着离在天捏软的柿子很是的很是得心应手,前方捷报频传,离翔天高兴之余还没忘了离在天这个"为国捐躯"的兄弟,不仅要给他风光大葬,还追封一大堆称号,把两人生前的恩怨过节忘得一乾二净。离翔天是想的明白,左右都是虚名,给他又何妨,自己的位子坐稳了比什么都强。
雪澜却纳闷了,下葬,拿什么下葬?连尸首都没有就下葬,这离翔天也未免太心急些。他就不怕离在天诈死,回来杀他个措手不及。而事实是离翔天不怕,他就是铁了心认定离在天死了,反正就是不死我也给你说死了,从今以后就没有定南王这个人,一个死人还能掀起什么风浪。
下葬的那天雪澜被拉出去哭丧,她挺着大肚子跟在送葬的队伍里,十里长街还没走完就差点累死的半路,好不容易等做完了法事,灵柩送进了皇陵,刚要回去休息,却被一名陌生男子拦住了去路。
"我家主子想见夫人,劳烦夫人跟在下走一趟。"男子说话的声音冷得跟冰一样,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
雪澜看着他便觉得有些眼熟,思考了片刻方想起他是离翔天身边的近卫,好像叫什么阿翼,不消说,要见她的人自然是离翔天了。只是离翔天想见她干嘛,不是以为她怀了离在天种,打算来个斩草除根吧。
想着心下便有几分慌张,对一旁的玉莺使了个眼色,转而对青翼道:"那就带路吧。"
见面的地点就在距皇陵不远的一处山头上,离翔天负手而立望着巍峨的皇家陵园,见到雪澜走来便收起傲然的神色,随意地问道:"雪夫人最近可好?"
"托国主的福,雪澜一切都好。"微微颔首,见离翔天较上次见时脸色晴朗了不少,想必不是来找她麻烦的,悬着心才稍稍放下。
离翔天见她一脸戒备,又看了看她的将近六个月的肚子,心下明白了几分:"雪夫人不必紧张,朕不是来斩草除根的。"
"雪澜不敢,国主多心了。"心里却道那你来找我干什么。
离翔天看准了她的心思:"夫人一定奇怪朕为什么会找你来。"
"雪澜不敢妄自揣摩,还望国主明示。"雪澜恭敬地说。
离翔天却又突然转移话题,"雪夫人不恨朕害死了离在天吗?他是你腹中孩儿的父亲,现在他死了,你的孩子就成了孤儿,你也跟着守了寡,而造成这一切的都是朕,夫人心中难道就没有怨吗?"
雪澜闻言心又提到嗓子眼了,"雪澜不敢。况且雪澜尚且活着,腹中的孩子又怎么会是孤儿。"
离翔天哈哈一笑,道:"可是在朕看来,雪夫人不是不敢恨朕,而是不会很朕,不仅不会恨朕,反而心里还很感激朕。"
雪澜一愣,实在搞不明白离翔天想说什么,只好硬着头皮答道:"国主所言极是。"
离翔天沉吟了一声:"夫人是不是觉得离在天还没有死?"
雪澜挑眉:"国主何出此言?貌似这场丧事是国主张罗着办的。"
离翔天看了她一眼,冷淡地道:"朕告诉你,他真的死了。"
雪澜的打了个冷战,离翔天自顾自地说话:"是朕让任天尧动的手。他一直在等援军,但是没有等到,孤注一掷地趁夜袭击敌营,其实是活着回来了,但是任天尧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