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汁,粒米未食。
连着七日。这七日中,慕容璟和也有前来探看过,但都被瘌痢头挡在了门外。反倒是清宴独自来的时候,还能看到人
。为何这样厚此薄彼,瘌痢头也没给出个说法,让慕容璟和堵心得很,对清宴都有些看不顺眼了,还借故发作了几次。清宴很
是无奈,却又不能不去关照着,以防出什么差错。被拒探了几次,慕容璟和便索性不去了。清宴来报的时候,也做出一副不耐
烦不想听的样子,偏偏耳朵又竖得老长。
恰在这个时候,探子回报,西南战事告急,牧野落梅遭遇南越异术,三战连败,退守青城。朝中君臣人人自危,甚至
有人有人上书建议求和迁都。炎帝最终听从佑大臣谏言,再次下旨召慕容璟和进京商议讨贼之法。
慕容璟和一面上书称自己正于治疗紧要关头,无法离身,暗示可用藏道老将杨则兴替回牧野落梅,一面着人加紧探听
西南军情,务必在短期内将敌军将领脾性,惯用战术,在军中影响力,以及牧野落梅落败的三战具体情况打探清楚。
自从藏中王不明不白失踪之后,他麾下兵道军便被划分成数支,安插进别的将军王旗下。只剩下一支,被其后人率领
,隐于草莽,两朝后被招安,称为藏道。藏道军能征善战,曾为大炎立下无数汗马功劳,是大炎的强劲武力后盾。但却自成一
体,极是排外,朝廷曾想安插将领进去,却因屡曹冷遇,指挥不动等情况而最终作罢。自本朝开始,因为边境战事减少,后来
又出了慕容璟和等杰出的少年将领,便没再用过藏道军,甚至开始缺粮少饷,致使藏道逐渐没落。但是在大炎武将心中,藏道
始终代表着大炎的最强军事力量,那是一个不可逾越的地位。
只是,杨则兴终究还是老了。再则,数十年不经沙场磨砺,藏道可还锋利否?
慕容璟和看着窗外盛放的红梅,手指微颤地挟着一粒白子,看也未看便落向一片黑子中间,落地时发出一声沉稳而坚
定的轻响。一子落下,原本看着还张牙舞爪气势汹汹的黑棋登时溃不成军,而原本眼看着即将被吞没的白子却占尽三尺江山。
慕容璟和眉头微皱,不耐烦地一把推散棋局,侧靠向旁边窗框。他觉得这棋下得好没意思,不明白那个女人怎么能整
天整天地下。等他好了,也许可以带她去南越玩玩。西燕也成。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当儿,那边清宴捧着一个装着黑石的紫竹盒子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瘌痢头郎中。
走得近了,才看清那黑石其实不是真黑,而是红得发黑,里面却是剔透的,可以看到有颜色更深的脉络隐于其中,似
有什么在其中缓缓流动着。
慕容璟和不用想也知道那必是脉玉,他就这样靠着窗棂看着两人走近,没有动弹。大抵是已经知道了结果,心中竟没
有一丝浮动。
“我现在可以见她了吧?”他冷冷开口。若不是因为还要靠瘌痢头为他医治,只怕早将人给踢出王府了。
瘌痢头撩眼皮看了他一眼,拿烟杆点了下清宴手中的脉玉,撇唇:“你们当大官的就是不如俺们乡下人实诚,王爷明
明……”
慕容璟和闻言脸色微变。
清宴一见不好,慌忙插嘴道:“回爷,眉林姑娘刚喝完药睡下了。王爷何不先让神医治着,奴才这就去着人将姑娘移
到这里来。”一边说一边侧身挡在了两人中间。
“爷儿们想要那傻姑娘命的话,去移吧移吧!”瘌痢头被打断话倒是不恼,但一听清宴言下之意,顿时怒了。
“神医……”清宴回身,疑惑地想要问清不能移动的理由。
瘌痢头挥手,不耐烦地道:“移吧移吧,想移就移吧……反正俺看你们也不把别人的命当一会儿事。”
清宴尴尬地僵了下,便听到慕容璟和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