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
大老远不算白跑,好歹拐回来一位沈仙君,慕晚萤也就不再纠结治病的事了。
车队浩浩荡荡行驶在官道上,平线浮起一抹鱼肚白,勾勒出君山秀丽的轮廓。
解决完慕晚萤的疑问,沈凌夕坐得笔直如一尊冰雕神像,肩头却似有千万吨重。
慕长渊呼吸微弱,仿佛从没醒过。
可沈凌夕却心如擂鼓:他全都听到了?
千防万防
刻有仙盟记号的车队一路没有受到任何骚扰,就连官府大多数时间都要避开仙盟的锋芒。
慕夫人问完就回自己车厢去了——这里实在太热。
而且隐隐觉得自己好像比佛子的光头还亮。
身为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两个年轻人之间好像别人无法插足的气场。
慕晚萤自己也是过来人,旁观者看得更清楚:
慕长渊摔下来时,沈凌夕上前了一步,但慕长渊站稳后第一件事却是推开他。
久病之人多思虑,儿子远行前暮气沉沉的,回来后倒是愈发精神,若是无意,也不会时不时就要瞥仙君两眼,或者说上几句话激一激对方——这不是吸引注意力是什么?
知子莫若母,慕长渊真讨厌一个人别说关注了,看一眼都嫌浪费阳寿,就像对他本家那几个兄弟一样。
知慕少艾的年纪,连喜欢都是青涩的,慕晚萤坐在马车内,恍然间思绪追溯回多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