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好像都碎成流心蛋黄了。
魔尊越想越不高兴——别人做梦登上人生巅峰,自己做梦连元婴期都打不过??
“天道第一”就像扎在慕长渊心头的一根刺,在漫长岁月中早已化成一股执念,以至于醒了这么久,他都没想起自己死了这件事。
慕长渊睡不着,他准备研究一下有没有办法把沈凌夕的修为降到元婴期。
这时客栈卧室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书僮迷迷糊糊跨进屋,嘴里咕哝着:“我怎么睡在外面……”
见床上的人睁着眼,他顿时清醒了一大半:“少爷,您什么时候醒的?”
卧室充满苦涩的药味,病中的美人衣襟凌乱散开,正停在半起身的姿势,侧头疑惑地盯着他,眼角妖异的红泪痣让人很难忽视。
书僮不知道自己在外头睡了多久,或许少爷醒后没见着人,所以脸色才这么差,他有些心虚道:“您是不是不舒服?”
慕长渊脑海中搜索一圈,也没想起这是自己的哪一件马甲。
活得太久很容易出现健忘的问题,好在他不是第一次遇到了,便随口唬弄道:“还好。”顿了顿,又问:“屋里点这么多灯做什么,晃眼睛。”
书僮惊讶:“夫人说您怕黑,烛火整夜都不能熄。”
“活人就是满嘴鬼话,”慕长渊呵斥道:“本座哪来的夫人?”
魔尊套过的所有马甲里,有男有女,有帝王将相也有社畜乞丐,唯独没有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