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海,冷得像刀子一样刮脸。
隔着几十丈远的距离,气氛犹如一根逐渐绷紧的弦丝,已经一触即发的临界点。
其实假若附近有第?三人,看见眼前?这幅场景,应该会?觉得十分荒诞——
就像两头对峙的雄兽,沈琢分明是当前?实力占据上风的那一个,偏偏输得一败涂地,而慕长渊看起来从容不迫,在半神威压的压迫下,指尖掐紧掌心,骨节发青,几乎掐出血来。
慕长渊喉间血气翻涌,面上笑意不减:“或许盟主觉得自?己有苦衷。”
假如他的嘲讽没?有这么明显,这番话可能还有些可信度。
慕长渊扬起下巴,头微微偏向一侧,一副思考模样:“让弟子猜一猜——盟主认为自?己身为仙首,不可轻易表态,不可有失偏颇,不可徇私枉法。”
“弟子心性散漫,又惯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盟主是真的铁面无私,连自?己唯一的徒弟都不能护着,还是希望假借他人之手,得到一些自?己想听的答案呢?”
沈琢面如冰雕:“什么答案。”
“比如沈凌夕在放养过程中急功近利,走了邪门歪道……”
话没?说完,血红的长软细剑穿过狂风,发出尖锐的声音,直刺慕长渊面门而来!
狴犴毫不示弱地挟着缚魂锁轰然而出,上古神器和?长软剑在半空交击,迸溅出耀眼的火光!